不必你提醒,我也没打算放过他,要不了多久,我会提他的人头给你一个交代。”
“很好,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取下我的人头。”一声幽幽忽忽的讥诮语调蓦然传来,几乎多去所有人的呼吸。
“无---无心---”众人胸臆窒息。
刹那间刀剑出鞘的铿锵忙不迭的传开,同指一个方向。
长恨帮帮主讷讷的看着宛若魔神降临的死神,扯开嗓门叫道:“你怎么又---”‘来了’后两字硬是梗在嘴中,又咽了下去。他堂堂一个大帮大派的掌门人,怎么可以怕起一个小角色来?
无心冷冷一笑,毫无人气的眼波凝聚的全是杀意,仿佛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我来事因为你还没死。”
长恨帮众脸都黑了。
“帮---主---既然人都送到你面前---面前来了,快杀了他,快呀!”任丛悄悄退到暴风圈外,对他大嚷道。
长恨帮帮主几乎要掐死他。“我省得。”
“任嫣然在哪?”无心转移目标,投向躲在脚夫身后的任丛脸上。
任丛立刻脸色惨白,变调道:“我---我不会告诉你,你这辈子休想查到我家小姐的行踪。”
“的确,一个将死之人,问也无益。”身为一帮之主,可不能在属下的面前示弱,否则如何服人。
“任嫣然躲到哪里去了?”无心只专注任丛一个人。
他放声咆哮。“帮主,你快下令杀了他,我家小姐交代过,只要割下他的人头,再赠千两致谢。”
无心眼波如刀,拔出妖异的红色剑身,周身迸射冷厉---
任丛继续啐道:“你这小子,怎么妄自以为我家小姐会倾心于你,你---你只是个见不得光的杀手,甚至还是朝廷列名的在案钦犯。我家老爷虽然从官场退下,可也是人人敬---敬重的人物,你何德何能胆敢高攀我家小姐?要不是因为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任家担心你来个暗箭伤人,不得已之下才采用我家小姐的计策,先取得你的信任,然后再想办法将你除去,要不是我们有意的要弄,你以为可以碰触到我家小姐的一根寒毛吗?你做梦!”他权衡之下,保护小姐平安度过后半辈子要紧。
无心定定的凝视他,外表看似无波无痕,天知道他快发狂了。
任丛的话不应轻信,尤其任嫣然都已经将最珍贵的---奉献给了他,难道都还不足以表露她的忠诚吗?展清远仍不断的为她找借口。但---对任家根深蒂固的嫌恶,任嫣然又是在他面前大咧咧的偕同任九天逃走,仔细一思,这中间过程分明是一套有计划的预谋---他的疑心不禁煽炽到最高点---难道那些全是虚情假意?
一连串的问号逼得他心思不安的浮动。
面对大敌最忌讳心神不定,尤其对手又是历经过大风大浪的高手,无心的波动,哪怕是轻微到几不可察的悸颤都逃不过长恨帮帮主的观察下。
心有腹案,要除掉这个武艺深不可测的棘手对象,首先得要乱了他的方寸。
长恨帮帮主搭腔道:“任姑娘蕙质兰心,聪颖过人,上一会要不是我自大不听她的安排,你绝不可能逃出我们所设下的天罗地网,今日你又自投罗网,注定了你命止到此。”
紧绷的弦断了!电光交错间,红芒与青冷瞬间交织成一片,狂爆的气息谁都不敢稍怠,这以命相博的技斗,一疏忽,葬送的可是未来人生。
转眼间,以青衣为标志的长恨杀手,伤亡惨重。
无心微微气喘着,手臂,胸膛,也有对方所刺的伤口。他昂扬立站,迸出的阴沉叫人胆战心寒。
“让开!”乍至的急促叫嚷切入了沉窒,刀削的飒飒也传进修为高深的杀手耳畔里。
所有人一致转向,但见远方有一女子以绝妙的轻功,试图在燕双飞及常问须的阻拦下闯往展清远的方向。
“妖女,你竟敢来!”燕双飞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