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绝对不是笑话,因为我---”话倏然停住,展清远嘲弄的神态在表示他不可能听信她任何的言语,此刻的辩解只会落个白费功夫的下场罢了。“展哥哥,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的作为绝五半点恶意。”
“唯有傻子才会上你的当,时间,我可没忘,你爹目前最欠缺的正是逃亡的机会。”
他又曲解了她的意思,她无奈的暗暗喟叹一声。
“怎么不辩驳了,或是被我给料中了?”平静的表情端是危险的前奏,他不怀好意的将唇凑近,缓缓的移向她如花瓣般轻柔的唇际,近在咫尺间。
心狂跳如击鼓,怦怦然的叫她乱了章法,却无法忽略,那双充满戏弄与不屑的泽光,他压根儿当她是随便的女人。
想退---
“你好像很害怕。”---
“啧!啧!不对,你不该怕的,方才是谁厚颜无耻的说要成为我的女人?”他噙着嘲弄的笑意。
她惊愕的愣住,他竟然反拿她的真情表白来堵她,羞辱她。
邪魅的眼眸不怀好意的勾起,嘴唇讥诮一扬,大掌迅速的捉住了棉被的一角,无视她的惊呼,打定主意要将这屏障除掉,决定就给她一道终身难以抹灭的印记。
粉脸煞白,他真的想---
“等---等一等!”她拼命的咽下恐惧,捉住残存的勇气,“你---你可以在此刻要了我,但是---但是你---你必须视我为妻,给我名分。”
“名分?你想要冠我展家姓?”她竟然荒唐的提出这种要求?
“没错。”她点头。
展清远怪异的看着她,霍地又勾起了她的下颌,不住的上下打量着。
眼不能挪,心不能惧,无论如何都必须让他知晓,她的这项要求绝对出于真心与郑重。
半晌后,他笑了出来,轻蔑的狂笑声回荡在房内四周。
“你扪心自问,配吗?”讥诮的冷言一撂,似要甩掉什么般的快速步出厢房外,一点迟疑也没有,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她的坚强与自尊。
人走了,空空洞洞的,但残酷的邪笑与嘲弄犹然在耳,回荡不休---挥之不去。
苍白的丽颜偎入锦被中,双瞳不得不紧紧闭合,紧紧的,是这么拼命的想阻止眼眶中的泪珠滚出,不可掉下来,不可---
知道吗?真正的任嫣然并没有她自己所以为的那般坚强,每回面对着深沉难测的展清远,虽然表面上看似应付自如,其实骨子里是恐惧的,同样惊悚无比。
敢勇于面对,只因盘踞心头的情缘以及赎罪之意,更明白一味的逃避不仅改变不了他的千里追杀,更只会换得任氏一族终其一生出于惶惶之中,永世不得安宁。正因明白,所以即知情势困顿艰险,也知所面对的主宰喜怒难料。但她仍愿一试,相信着也许动之以情,或许乾坤可扭,血腥干戈可化。
好像也只有这办法了,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她支着下颚想着。
窗棂外,风雪已停,当空的星群绽放出璀璨的明亮,似在预言美好的将来。
姑且这么安慰着自己吧!况且费心的耕耘总比坐以待毙来得可期吧!
轻吁一口气!
告诉着自己,不管在他的心目当中,现在是如何看待着她的,也不去在乎他的眼光下,她的作为是如何荒唐可笑的。决心既然已成,断然不会更改。谁让这就是命,是断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