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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路程相较于晚上更加的轻松,一路上的坦途,让三人有些不由自主地放轻松。
在夕阳微沉之后,眼看着没剩多少路程,三人还是决定加快点脚步,在今晚就先抵达吊桥,然后再思索安营扎寨的问题。
朦胧的夜色已经笼罩下来,微凉的微风吹过脸颊,让人心旷神怡。
而就在这朦朦胧胧的夜色中,季桃藜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好像…有什么在快速靠近?”
“确定吗?”
“不确定,一小股风的流向和流速告诉我,这并不是一种正常的气流。而且我也()
只是感觉出来了它是朝我们这个方向来的,大概还有三百米。”
听到季桃黎口中的情报,两人都有些难以抉择。
“诸葛老师,怎么说?等还是走?”
“稳妥点,上树。”诸葛平凡伸手指了指上方的树冠。
三十秒后,一个矫健的身影冲过矮小的灌木丛,稳稳驻足在三人不久前停留的地方。
一席漆黑如墨油光发亮的皮毛,精壮且修长的四肢,拔长的脸庞上一对黄澄澄的双眼凶狠且犀利,俊挺的狗鼻不停地在地上嗅着,一双朝天高束的黑耳同样止不住地来回抖动。
只不过在它的嘴边,一条粉嫩嫩的长舌滴着涎水挂出,不仅破坏了它本身的英武帅气,还显得多少有点睿智。
若不是它脖颈上的项圈,以及那条犹如毛刷的长尾的尾尖朝上,估计还认不出这是一条猎犬。
树冠之上,三人看清了来者之后,在不同的树冠上互相对视一眼,借着清冷的月光,开始打起了手势。
仁良指了指三人,又指了指下方的夜行犬,做了一个抹脖子吐舌头的动作。
意思是:怎么说,我们要偷袭它吗?
诸葛平凡双手交叉立在胸前,摇了摇头。
意思是:不行。
季桃黎指了指夜行犬,又将右手平摊,左手在上方伸出两根手指做出一个走路的样子。
意思是:等它走?
诸葛平凡看着点了点头。
仁良伸出手比出一个ok的样子,同时点了点头。但接下来他却立马指了指诸葛平凡,又将双手的食指抵在太阳穴上开始转圈。
意思:诸葛平凡你想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只见仁良先是双手合十,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再是比出一个ok的手势,最后做出一个朝远处看的动作。
对面的诸葛平凡看到仁良做到一半,嘴角就止不住笑意了。手指指了指自己,然后点了点头,再是双手做出六的样子比在头上,最后用两只手比出一个b的样子。
意思是:我知道,牛b。
二人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坏笑,只留着季桃黎一脸懵地看向二人。
而就在这短暂的玩闹之后,诸葛平凡的余光瞟向下方,猛然发现原本徘徊于下方的夜行犬已然不见。
他的心中不由一慌,但短暂一想后又长舒一口气。
“小心!”
季桃黎的一声尖叫划破夜空,仁良和诸葛平凡的瞳孔瞬间一缩,头脑中的思绪犹如火光般划过,身体不约而同一起朝着树下躲去。
“嘶啦。”
清晰的布匹拉划声响起,紧接着便看到仁良身后的背包瞬间被划破,同时他背上的留下了三道浅浅的血痕。
一阵烟尘滚起,仁良和诸葛平凡借助翻滚的力量,大大降低了下落时的冲击力。
二人交叉起身,互相将后背交给对方,摆出战斗的姿态凝视面前。
“我背上受伤了。”
“看清了吗?”
“没有。”
“有所察觉?”
“整棵树根本就没有抖动,不清楚它是如何上来的。”
听到这里,诸葛平凡不由眉头一紧。
“啊!”
又是一声尖叫,二人不约而同往高处望去高呼一声“不好!”
这时,只见一个身影从树冠之上坠落,诸葛平凡见状立马三步并做两步,一个飞身接住掉落下来的季桃黎。
“小心,背后……”
说完这话,季桃黎直接昏死了过去。诸葛平凡只觉得手心一热,便立马将季桃黎翻转过()
来。
只见白皙柔嫩的后背上,三道血淋淋的伤痕正源源不断地淌着鲜血,脊柱的补位隐隐约约透露出点点白光,伤口似乎已经要伤到骨头了。
“仁良掩护我,季桃黎的伤已经到骨头痛昏过去了,我需要立刻帮她止血!”
诸葛平凡的余光已经看到来到身旁的仁良,他顾不上抬头只是叫唤一声,便立马翻找起药物。
而另一边在得到诸葛平凡指示的仁良,紧攥的双拳不由冒出一层细汗,一双眼睛来回不停地扫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