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没给你爸缴费吗。”
我摇了摇头,每天都在缴费啊,是自动扣费的。
雷逆天摸了摸后脑勺,“这是怎么回事啊,咱们现在回去看看。”
当我们回到医院后,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先是在医院外面吃了顿小面。
在吃面的时候,雷逆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雷逆天出去接电话,回来后,一脸凝重地跟我说:“我有个急事,现在就要立马走,要去好几天,这几天……”
我立马摆了摆手,“我没事,你要走就赶快走吧,不用担心我。”
雷逆天还是很不放心地叮嘱我,“有事就去找张老头,他会帮你的,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
我表情有些不自然,心想我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跟他挥手告别后,我就回了医院,先是去前天查询了一下我爸和我的这两个信息。
我让前台的护士核实了好几遍,一直是确认费用无误,搞得他们都有些不耐烦了。
我只好乖乖地交了这四千多的费用。
交款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
如果是我爸的贵点没什么,可我真是搞不明白,我一个简单的晕倒,为什么要给我用个这么贵的药水啊。
交完钱后,我去到了我爸的病房。
在快到我爸病房门口时,我发现上次那个从我爸爸病房里神色古怪地出来的女护士,又一次脚步匆匆地从我爸的病房中走了出来。
因为她走的有点着急,还撞了我一下。
我看到她手里还拿着一盒散粉,可我看她的脸蜡黄蜡黄的,还有点油,不像是刚用了散粉的样子。
而且他为什么要拿着散粉进我爸的病房啊,用散粉不能去卫生间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才又干了什么亏心事呢。
我推门走进了病房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爸爸,我紧绷的神经又一次控制不住地垮了下来。
我蹲在爸爸的病床前,默默流着眼泪,擦了一遍又一遍。
过了一会儿,等我眼泪哭干了后,我握着爸爸的手,静静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爸爸。
感觉爸爸的手十分的冰凉,我把自己的脸按在爸爸的手上,想给他暖热些。
在静静地看着爸爸时,我发现爸爸的脸好像有些假白,这种假白就像女人抹在脸上的粉,不自然的那种白。
我上手摸了一下,发现不止是手,就连脸也十分的冰凉。
又过了一会儿,我帮爸爸掖被子时,发现爸爸的病号服最上面的扣子没有扣上。
我凑上前去把扣子给爸爸扣上,但我在扣扣子的时候发现爸爸的胸口上有一块紫红色斑。
我皱了皱眉头,把衣服解开仔细地看了一下。
发现不仅是那一小块儿,还有肚子上,胳膊上都有紫红色的斑。
我此时心跳瞬间加快,我抿了抿嘴,把爸爸翻了个面,查看了一下爸爸的背部,发现爸爸的背上满是一大片紫红色的斑。
我记得之前在电视剧中看到过尸体身上的尸斑,就是这个颜色。
我看着爸爸的脸,发现爸爸的呼吸机面罩好像有点歪了。
我站起来,用手把面罩移了一下,可我的手突然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让我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可这一缩,我直接把爸爸的呼吸机面罩给拽了下来。
我拿着面罩愣在原地两秒,立马着急忙慌地给爸爸重新戴上面罩,可人越急越弄不好东西,我弄了几秒没有弄好,就急的迅速按铃,呼叫护士来。
在等护士来的时候,我看着爸爸那惨白的脸和身上的紫红色尸斑,不由得怔了神,手不自觉地放()
在了爸爸的鼻子下面。
我发现,爸爸竟然没有呼吸!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爸爸,又将耳朵代贴在了爸爸的胸前,想听一下爸爸心脏跳动的声音,可我听了十几秒,愣是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我用手捂着嘴,不敢相信地看着爸爸。
我又颤抖着手伸向了爸爸的手腕,在爸爸的手腕上按了好几下都没有发现一跳一跳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