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宗爷的反应之快出乎我们的意料,他在第一瞬间从腰间掏出了涵子给他的手枪,对着青铜娃娃的手臂扣动了扳机。两声巨响过后,青铜娃娃送开了手,小宗爷也退了几步和我们汇合了。
我上前扶住小宗爷,看到他的右手血淋淋的,我按住伤口,防止流血过多。关切地问到:“小宗爷你没事吧?”
小宗爷摇了摇头说:“刚才弹头反弹回来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事。你们快点把棺盖盖上不要让它跑出来。”
我松开了小宗爷。让他自己捂住伤口,等盖上棺盖再让医生给他处理伤口。但还没等我们有所反应,青铜娃娃就从棺材里直接跳了出来,它落地的时候,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我感觉地面都颤抖了一下。
“铛铛!”青铜娃娃没有朝着我们过来,而是像石洞深处跑去。
医生留下给小宗爷包扎伤口,余下的四个人去追赶青铜娃娃。小宗爷说关于彝族大帝的传说有青铜娃娃守门这么一说,只要抓到青铜娃娃,或许就能够找到彝族大帝。
“你们赶紧追,我和医生包扎好伤口就赶上开,千万不要跟丢了。”小宗爷忍着疼痛,咬着牙嘱咐我们四个。
青铜娃娃的脚步声特别重,虽然隔得比较远但依旧听得清楚。我们四个轻装上阵,打着手电筒在雕塑林立的石洞中足马力去追转眼之间就没了踪影的青铜娃娃。
青铜娃娃似乎是横冲直撞,石洞中的许多雕塑都被他撞倒乃至是撞碎了不少,满地的大碎石,让我们的追逐难上加难。
追了十几分钟,我们一个个地累得气喘吁吁。
“这青铜娃娃怎么跑得这么快,一下子就把我们落下这么远了。看他的样子似乎不会累,这样下去,我们还不得累死啊?”牧子双手撑着大腿,大口大口地喘气。
“呼…呼,不管了继续追。都追了这么久了不能半途而废吧?”我看了一眼牧子,又看了看汗如雨下的涵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
“嗯,继续吧。”涵子咽了一口口水,擦了额头上的汗,直起腰来,又一次地开始马拉松式的追逐赛。
“咱们总不能输给年龄比咱们小的涵子吧?”我看了一眼没有继续字追的迹象的牧子,咧了咧嘴激将到。
牧子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啐了一口口水就开足马力,一马当先。我紧跟涵子和牧子他们。
“前面有光。”涵子忽然叫到。
不远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光斑,我们已经不用照手电都能够看清楚脚下的路,我收好手电,开足马力向着光斑前进。从声音来判断青铜娃娃已经到了光斑外面了。
我们几人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光斑那儿。我们发现那里是一个洞,光就是从洞里透进来的,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哗哗的水声。
接近洞口,会有一阵阵湿冷的风。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没有错,石洞的流动空气和水分就是从这儿流进去的。
“过不过去?”涵子问我。
“要不等等小宗爷他们?”牧子说。
我听着青铜娃娃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远,觉得不能再耽搁了不然真的就跟丢了。
“进去吧,他们应该会知道的。”我坚决地说。
牧子和涵子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知道他们两个会遵从我的决定就像当年在学校时一样。
“年怒,要不要你留在这儿等小宗爷他们,我们三个先去追,待会你们跟着青铜娃娃的脚印追过来就行了。”我回头看年怒,却发现没了年怒的身影。
“年怒?”我又叫了一句。
“哥,年怒压根就没跟我们过来啊,他好像和小宗爷,医生在一起。”涵子说。
“好吧,不管()
我们先去追青铜娃娃,它是找到彝族大帝陵的关键,千万不能跟丢了啊。”我深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凝重地说到。
说完第一个从刚好容许一个成年人钻过去的洞中钻了出去。我脚还没出来,前半个身子就被水冲到,一个不稳就往下掉了。我知道这应该是一个瀑布,我想提醒涵子他们不要再出来了,但还没等我说出来他们两个也就先后掉了下来。
转眼之间我们三个就掉进了水潭里面,变成了落汤鸡。
还好潭水比较深不然我们三个就直接撞在潭底的乱石上面,落得一个头破血流的下场。我们从水底浮上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泡在不算太冷的潭水里看四周的环境。
外面的天气还不错,天空中只有一两朵白云,瀑布是从高山上直冲而下,大概有三十米的瀑布,十分的壮观。
这条小河的西侧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东边是长满杂草的高耸悬崖。
“哥,别看了。青铜娃娃不见了。”我们游到了水潭西岸,涵子看了看四周没有了青铜娃娃的踪影,就连脚印也没了。
“咱们赶快分头找,半个小时后不管找见与否都回来这里碰面,可以吧?”我看向潭水西侧稀疏的林子,大概青铜娃娃就躲里面去了。
“我看没必要找了。”牧子忽然指着东边悬崖上一块长着几棵齐腰高的杂草的巨石,“你们看那青铜娃娃在看我们。”
我们抬头看去,那个青铜娃娃狭长的眸子里闪动着青绿色的光芒,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俯视着我们。
我们有攀爬工具,但是我们与青铜娃娃相隔大概有十米,平地上都闻不见他的屁,爬坡就更别说了。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地从腰间拔出了m9手枪,瞄准了它。
“打它的脚,把它给打残了就跑不了了。”我对涵子和牧子说到。他们两个点了点头,和我一起瞄准了青铜娃娃的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