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宗爷曾经说过彝族大帝有些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和青木崖里的鬼族拥有一样的脸,没有人知道彝族大帝是鬼面这件事的真假。不过此时却有一个活生生的尸体摆在了我们的面前,不由得我不信。
之前在外面看到了大帝陵三个楷体大字,一口否定了这不是大帝陵。可现在……我脑袋轰鸣有点转不过弯来。
“哥,你怎么了?”涵子看到我一脸呆滞,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这才想起大帝来历的事情,小宗爷只和我一个人说过,我吐了一口气把小宗爷给我讲的如实的复述了一遍。
在我讲的时候,牧子在低声地给旁边的医生翻译着。
“也就是说里面的这个就是彝族大帝?”涵子有些惊讶。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自己也有点不敢相信。小宗爷一直盯着变得透明棺材里的那张鬼脸,一言不发。
我摇了摇他的肩膀问到:“小宗爷,你觉得这是不是彝族大帝?”
小宗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站了起来说到:“不管是不是,我们撬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有点无语,彝族大帝,身为彝族人应该十分的敬仰才对,哪有像小宗爷这样见到自己民族的大帝竟然是开棺验身。
“这有点不妥吧?”我试探着问,“如果他真的是彝族大帝,您老这么对待本民族的大帝,让你们的族老阁的人知道了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小宗爷把手电打在了我的脸上说:“没事。开吧。”
“竟然您老都无所顾忌那么身为外族人的我们更不需要有什么顾忌了。”涵子笑了笑,对着小宗爷说到,“哥,你们搭把手咱们把这个透明的棺材弄开看看里面那人到底是什么生物。”
一边的医生显得跃跃欲试,一脸焦急地期待。
“一二,三,起。”我们几个人把手电咬在嘴巴里,我口齿不清地下着命令。我们一起用力没费多少力气就把透明的棺盖给掀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棺材放在了一边。打开棺材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像是烧香的味道,又有点却别,具体什么味道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里面升起了一阵雾,谨防不测。我们几个人从嘴巴里取出了手电,一手打着手电,一只手捂着鼻子和嘴巴,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几步。
手电齐齐照在棺材上,大概半分钟左右,雾气消散殆尽,我们再次靠近了透明的棺材,里面压根没有所谓的彝族大帝。我们之前透过棺盖看到的鬼脸不过是一张刻在内部稍小一些的青铜棺上的鬼脸。
这是一个棺中棺,准确地来说,外面透明的叫椁,内部的青铜棺是叫棺。合在一起叫“棺椁”,古代的达官贵人一般都用这种形式的棺椁下葬。
“还有一层棺材。”医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冒出的汗水,说到。
“你不知道就别乱说,丢人现眼。”我白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医生不服气的拿他的手电在我的脸上照了照。我没有理他,他看向了涵子。涵子笑了笑告诉他这种形式的棺材叫棺椁,外层叫椁,内层叫棺。医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就不在说话。
“小宗爷你看这些是什么文字?”在青铜椁上有几行细小的文字,我看过许多国家的文字,但青铜椁上的这些文字从来没有见过。只能期待着阅历丰富的小宗爷能知道。
小宗爷埋头看着青铜椁没有说话,似乎没有听到我说话,“小宗爷。”我又试探着叫了一句,他还是没有反应。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涵子指着那些文字说:“哥,这些是彝族文字,不过和现在的有点不一样,我也认不全。”
难怪我不认识,这些文字竟然是彝族文,涵子在玉龙沧呆了几()
年,认识一些彝族文但是不足为怪。
“没事,你大概说说这几个句子说了点什么。知道一点,凭借我们的聪明就能猜出十之八九了。”牧子摸着那张栩栩如生的鬼脸,自信地说到。
“我认不全,但里面提到了死人,活人,进来。”涵子皱着眉头,抓耳挠腮,几分钟后缓缓地说,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久久不语的小宗爷在我将要说话的时候忽然开口了:“这些文字和现行的彝族文字有所不同,因为相传他们是彝族大帝专门为自己使用而从原有的文字中异化出来的一种衍生彝族文字。由于认识的人并不多,所以被一些人称作大帝鬼语,后来大帝鬼语这一种叫法被普遍认同,成为了大帝语的代名词。”
“每一代守陵人确定之时,都会学习这些到现在已经残缺不全的大帝鬼语文字。”
我看了一眼那些文字又看了看小宗爷。问到:“那么小宗爷你应该也认识这些字吧?”
小宗爷臻首,手指指着青铜棺盖上的第一行文字说:“这里是天路尽头,大帝专属的地方,凡是闯入者都得死。”
我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笑了笑。一个死人能拿我我们怎么样,我还就真的不信了,你彝族大帝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把我们给撕了不成?
小宗爷凝重地说:“虽然这话说得太那什么了,但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还是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