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事吧,一大早就在楼底下骂大街,现在一张嘴就说我是贼?是小偷儿?”
都到这个时候了,郁葱是不可能承认的。
她侧过头,对着大夫堆里看着比较像主事的老者,道“贵医院,真的是救死扶伤的医院么?
这耿大夫负责值班,按理说一()
晚上都要在值班室,怎么直到早上才发现丢了东西?别是外面搞破鞋忙了一夜,这才回来吧?”
“你闭嘴,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可是读过大学的人才!”耿大夫被戳中真相,吓得跳脚。
郁葱有些社牛属性,感觉自己并不比别人差。
“我还是学校的老师,祖国花朵的园丁呢,您张嘴就这么肯定我是小偷,我就不能合理怀疑了?”
“小同志,你要是没做的话,我们马上就帮你搜身,给你证明清白,好不好?”开口的是头发花白的老者。
他便是镇医院的庄院长。
比较护犊子,下意识的站在自己人一方。
“不、好。”郁葱才没那么好忽悠。
她看不惯对方这副嘴脸,忍不住吐槽,道“凭什么整个医院就搜我这间屋子?你们是大夫,又不是公安,有什么权利越俎代庖?”
“这话就过了,咱们过来就是问问。”庄院长不敌,开始带头退缩。
郁葱是什么性子,能白受欺负?
怎么也要讹点出来。
她干劲十足,气势全开,道“呵,你们这是简单的问问?
这明明就是准备以多欺少,欺负我年纪小,阅历少,想让我给你们医院的破事背黑锅。”
庄院长真心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小姑娘,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有些疲惫,道“那你说怎么办?”
“报公安吧,今天整个医院的医患,都知道我被怀疑是小偷,日后名声也没法要了。”
郁葱料定耿大夫不敢报公安,语气斩钉截铁,姿态坦荡的不要不要的。
这把旁边陪着过来巴结耿大夫的几个大夫,都给弄懵了。
“这……”
“不,不能报公安!”耿大夫腿软,生怕被翻出些不能见光的事情,悲愤到了极点。
她右眼皮直跳,道“今天的事情我认栽,丢掉的东西全都从我工资里面扣。”
“我来医院是治病的,不是添病,没事找事的。”
郁葱无法对欺负自己之人的苦痛感同身受,尤其事关杨国祥,就好像又触及到她即将被溺死在芦苇荡时,那种不能言说的痛。
“你到底想怎么样!?
是我不好,是我冲动了,我给你道歉,行么?”
耿大夫说到这后面,声音已经哽咽起来了,十分可怜。
她那样一个常年要强,用鼻孔看人的性格,如今却以一种极其脆弱的姿态呈现在郁葱的眼前。
其他屋子里的病友们,都开始偏向耿大夫,低声议论起来。
“耿大夫可真不容易啊!”
“这个年岁还能给一个小姑娘赔礼道歉,也算是知错能改。”
“算了吧,小姑娘,都不容易……”
“是呀,冤家宜解不宜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