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的小姑娘,可能真的会在各方的压力下,不得不选择原谅耿大夫,但郁葱却在暗暗的摩拳擦掌,准备要赔偿。
何以解忧?
唯有小钱钱在手,吃香又喝辣。
于是,她开始讲自己的故事,带动舆论导向。
“你们医院,从我昨日过来时,就一直放纵耿大夫无理取闹,我只是出门几分钟到隔壁的供销社买点东西,她都要折腾的全院知晓,口中不干不净,骂骂咧咧。
现在,在人证物证全都没有的情况下,你们这些大夫一起上门污蔑我是贼,轻飘飘一句言不由衷的话,就想我原谅?
十年前,我的父母双双死在铁路的建设上,是为国牺牲,我以此为荣,自此我一个人孤苦伶仃,自强不息。
如今,我也才满十八岁,刚刚走向工作岗位。
凭着一腔热血下乡建设祖国,却遭贵医院无理污蔑,换做各位的子女,你们也会劝自己的孩子,选择原谅?”
“医院太过分了,那么多大人怎么合起伙来欺负人家小姑娘?”
病患和家属们有的站在郁葱这边,但也有仍旧相信耿大夫和医院的。
“未必吧,人家耿大夫怎么也是大学毕业,怎么会无缘无故为难人?”
“可不就是无缘无故!
我甚至在昨天之前,都不认识她,更没有过上一句话。”
郁葱说到这里,一双杏眸紧盯耿大夫,朗声质问道“我也想问问您,我究竟是怎么惹到您的呢?”
“我……我……”耿大夫抬头,呆呆地看着郁葱,嘴里支支吾吾,什么也不敢说。
她死活也想不明白,郁葱的嘴皮子怎么就这么厉害。
“就是啊,为什么啊?”病患们和家属们也都在催促。
现在外面还下着雨,只有医院的工作人员、病患与陪护的家人在,若是以往,怕是早就引来无数人过来看热闹了。
庄院长本以为是小纠纷,没想到影响却越来越大,几乎是一边倒的支持郁葱,只能想法子给强压下去。
他挺直了腰板,微微欠身,倨傲的鞠躬,道“我代表医院给小同志道歉,为表歉意这次小同志住院和花费,都由我方医院承担。”
“贵医院的确应该承担责任,昨天我把人带来住院,除了挂完一瓶水,其余任何医治措施都没做,又纵容耿大夫接二连三的闹事,这是尊重人的态度?”
郁葱老早就发现镇医院的风气不正,医德欠缺。
但是,之前没犯到她手上,她也不好无缘无故怎么样,但现在都欺负到自己身上了,自然要帮着正一正风气。
身处风波之中的耿大夫,出言维护自家医院,道“晏衔的病十分诡异,不说我们小镇上的医院,即使是市里的大医院,也得不出什么诊治结论。”
“您的意思是,我带来的人,得了不知名的重症?无论哪个医院都治不好?”郁葱扯了扯嘴角,笑容无害,反而十分甜美。
耿大夫点着头,道“差不多……”
“呵呵,那贵医院的本事,还真是挺好的。”郁葱心头带着些怒火,但语气尚且还算是心平气和。
耿大夫被步步紧逼,心已经乱了。
她口不择言,信誓旦旦,道“你别说话带着钩子,晏衔就是身患怪病,这辈子换哪家医院都一样醒不了。”
“耿大夫,说话要慎重,怎么跟个赌徒似的?”郁葱处处引诱对方,逼得人往她的套子里钻。
“赌徒……就赌徒吧!
今日我就做一次赌徒,用我一年的工资为赌注。
我赌晏衔这辈子……不,一个月之内,醒不过来。”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