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今日出宫来这陶陶居,究竟所为何事哇?”
“他邀请朕的。”秦政朝沈新年努努嘴,继而笑眯眯地接过了胡小草给上的茶。
“啊??”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我……”沈新年指着自己的鼻子,又看看秦政,才发现后者盯着他露出了一个顽劣地笑。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沈先生。”()
陈锋皱着眉一本正经地开始当起了长辈:“你怎么能不先安排一下就喊皇上来呢?好歹我还能护驾呢……”
“行了行了陈锋,别啰嗦了。”只有秦政清楚这事儿根本赖不着沈新年,完全是他起了玩心,带着沈新年心心念念的牌匾一起过来,想看看他如何应对罢了。
路上他还在想,究竟这家伙经营的那个小酒馆到底是什么样子能让他口气如此之大,如果只是有名无实,自己只当是出来逛一下,也算顺带体察民情。至于那块匾……
再让人抬回去就好了。
可自当他踏入陶陶居起,他就没想再把匾抬回去了。
饶是他堂堂一国之君,什么富丽堂皇尊贵典雅的场所没待过,唯独这陶陶居,
是他来过的最精致却也颇有尘世气息的地方。
现在只等着再尝尝沈新年说的酒,就真待不虚此行了。
这时,陈奉之终于回过神了。拉着他老爹的衣袖,“父亲,何不把你此去西域的收获呈给皇上看看呢?”
这个提议一出,沈新年脑子里亮起了一个灯泡。
于是乎,大家终于从和秦政相顾无话的尴尬中解放出来了,一个个地撸起袖子就要去挖土豆和大葱。
“且慢!”秦政一嗓子又叫住了几个人。
然后就从自己袖里掏出一个镶着金边的匣子,打开盖子放在石桌上。
沈新年伸头一看,居然是他送给安贵妃的那一套扑克牌。
“此番从安贵妃那里借了这个来。”
“沈新年,找两个人陪朕玩一下。”
“皇上想要谁?”沈新年边说边装的很忙的样子。
秦政一指胡小草,“此小女娇憨可爱,就她!”
胡小草倒是高兴得不得了:“我打牌打得可好了,皇上您要是输了可别赖皮!”
“我也玩行吗!?”胡小成也来劲了。
就这样,一波大人让两个孩子给救了场。
秦政和胡小成胡小草打了不知道多少圈牌,每个人脸上都贴满了纸条,胡小成还在用嘴舔着另外一张纸条准备往秦政脑门儿上放。
而扛着酒路过的胡二牛正好看到,几乎要吓疯了。
秦政笑眯眯地让侍卫把他扶起来:“老人家!你这一双儿女可爱的紧!不必多虑!”看書菈
等到所有饭菜上来,天色已近中午了。
沈新年将陶陶居里酿出来的最好的那坛子酒挑出来,给秦政斟了一杯。
“皇上您尝尝!”
秦政先是拿起来闻了闻,又拿起来端详了一阵,最后抿了一口品了品。
“皇上觉得如何?”沈新年小心翼翼地问。
毕竟是皇上,平日里喝的那都是琼浆玉酿。
秦政看看沈新年,又看看周围几个同样期待的眼神,一仰脖把剩下的酒全部灌倒了嘴里。
“哈哈!沈新年,朕在宫里你开一个酿酒作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