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沈新年列出当日的菜单,门口又有了动静。
“沈新年,牌匾我可给你送来了!我的酒呢?”
沈新年一个激灵。
一瞬间,他脑子里闪现出前一天豫言喜给他的那个眼神。
这个声音!!
难道!
妈的,我是让你来,可我没让你不打招呼就来!
等到他冲到门口,一眼就看到身着一袭蓝袍,头发束成高冠的秦政,笑眯眯地站在堂前看着他。
而那块黑色漆底金色大字的“天下第一酒楼”的牌匾,被几个看着像大内高手的人围着,斜靠在陶陶居的大门外。
啪嗒一下,沈新年手里的毛笔掉在了地上。
“沈先生你看!这位贵公子把牌匾给您送来啦!”
“公子您快里面请!”
胡二牛兴高采烈地招呼着秦政落了座,又赶紧招呼伙计去抬那块匾。
“沈新年!牌匾在哪儿?让我看……”
陈奉之风风火火地跑出来,待看清眼前人后,直接一脸惊恐地噎在原地。
“皇皇皇……”
沈新年眼疾手快地捂住了陈奉之的嘴,又一把拉上正准备张嘴喝茶的秦政,风一样的逃离了陶陶居前堂。
“臣叩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上亲临陶陶居,臣等有失远迎,请圣上赎罪!”
等胡二牛追过来,看到是这个场面,直接吓得几乎趴到了地上。
后院里,陈锋和冯君安还有沈新年陈奉之,在强大的震惊下齐刷刷地给秦政磕了君臣之礼。
“皇上!”
冯君安嚎了一嗓子就要上前去抱秦政的腿,后者不着痕迹地后撤了大大一步。
“咳咳……”秦政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冯君安,朕给你交代的任务,完成得如何了?”
“回皇上话,学的挺好的。”冯君安抽抽搭搭地样子像极了一个茶里茶气的怨妇。
秦政几乎没眼看,干脆又转向沈新年,忽的就换上了一副和睦春风的笑脸:“沈新年,你之前给朕说的好酒呢?在哪儿?”
沈新年愁的直掉眉毛,“不是,皇上,您来前怎么不跟我通知一下呢?”
“您就这么……从宫里跑出来了?”
这要搁之前的一世,就相当于国家***自己跑到了地方去乱溜达一样。
陶陶居连个像样的安保都没有,前面还那么多人。
这如果万事平安倒好,要是真出点儿什么事,陶陶居上上下下连家里养的猫狗也算上都不够赔的。
“放心,自然是上下都瞒着的嘛……”秦政像个孩子一样,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怎么,豫言喜没有带话给你?”
“…………”沈新年无语泪凝噎。
现在这院子里所有的人把脚指头都加到一起,都不会想到秦政会亲自送牌匾过来。
这不是扯犊子吗?
“那个……让让哈!”
陈锋见一个一个都呆愣了,只好自己挤上前来。
怎么着也是镇守过边疆的大将军,相比那几个还是见过大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