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无奈,只能将自己眼睛的医治方法,概括的讲给了费清听。
费清听完了,感慨道。
“居然还能如此!老夫受教了。不过,要割死者的双眼,估计没有人愿意吧。”
沈琴点头。
“是的,谁也不想死无全尸。”
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费清让沈琴给他背了几段黄帝内经,遇到有争议之处,就喊停,然后和沈琴一起探讨。
两人兴致勃勃,竟然一点都也不像生离死别。
说了一会,费清便累了,气喘吁吁的笑道。
“你这较真的态度,真的很像老朽那位爱徒,那小子第一次读黄帝内经,就问老朽,“天圆地方,人头圆足方以应之。”是不是真的。他说,作者都没办法站在比天还高的地方观察,是怎么得知天圆地方的呢?你猜老朽怎么回答他的?”
沈琴沉默片刻,流利的答道。
“您说作者一定是开了天目,不仅能看到人体经络,还能通天彻地,他就问你,如何能开天目。你说,“起居有常,食饮有节,精神内守以充神气,待神足而施周天之法,可速得天目也。”结果他依法练习了半年,也没开天目,又跑来问你为什么,你说他有过杀业,不符合条件,把他耍的团团转。”
听着沈琴的话语,费清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陈年往事的?”
沈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低声说道,
“你说过,希望自己去世的时候,能见到你最得意的两个弟子,你就当沈某就是其中之一吧。”
费清看了沈琴好久,似乎明白了什么,激动的握住了沈琴的手,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对不对?”
沈琴努力保持平静,声音却已哽咽。
“姓韩的那位不肖弟子已经死了,现在您面前的是沈琴。”
费清更加确认,紧抓着沈琴的手不放,抖着声音哭道。
“是为师的懦弱害了你。”
“不怪你的。”
沈琴起身,行了一个跪拜大礼,颤音道。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弟愿意陪师父走完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