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太极殿都回荡着姜景璋,嘶声力竭的叫嚣声,他双眼充血,面容扭曲,宛如疯魔了一般。
“来人啊,把这两个欺君犯上狗东西给朕拖下去,斩了。”
不一会儿,姜景璋就按倒在地上,一张脸紧贴着地面,被压得变了形,太极殿中的御窑金砖,触之生温,并不冰凉,却十分坚硬,磨得他面颊疼痛,他渐渐恢复了神智,红着眼眶,看着倨高临下的荣郡王,愣了好大半晌。
“我终于坐到了这个位置,哈哈哈……”他举起双臂,仰头大笑,神情间透了几分疯狂之色。
“跪下!”皇城司卫一脚,踹在他的腿上。
满地血浆浸湿()
了她的衣裳,她浑身冻得麻木,双腿失去知觉,抱着混身插身了箭矢,早已经没有气息的外祖父,无声的哀哭。
“……”
荣郡王抬首,目光热切,他看着前方气象雄浑,巍峨磅礴的空中殿宇,横空出世,气贯苍穹,这是整座皇城最高的建筑,是与天最接近的地方,象征着君权神授,至高无上。
“你……怎么会是你?”
“啊!”姜扶光彻底崩溃。
金丝楠阴沉木龙椅,温润如玉,即便在寒冷的冬季,依然触手生温,他双手发颤地抚着龙头扶手,回想起陛下,每日早朝端坐在龙椅上,双手覆在龙首上,居高临下俯视众臣,接受众臣朝拜的画面,激动得面色胀红,他仿佛看到被众臣朝拜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荣郡王翻身下马,缓缓取下了头盔:“安王伙同昌郡王逼宫谋反,大将军忠肝义胆,带兵进宫,勤王护驾,与叛党血战午门,壮烈牺牲,将大将军的遗骨收殓妥当,送回太尉府。”
腿间一阵剧痛,姜景璋仿佛听到骨头断裂,发出来的“咔嚓”声响,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想到自己是皇帝,是一国之君,只有别人跪他的份,他发疯一般挣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孤注一掷,到头来竟然为旁人做了嫁衣。
此时,姜景璋正满脸兴奋地坐在龙椅上,沉浸在自己“威临四海,君临天下”的美梦之中,不可自拔。
“诸位卿家,何事启奏?”
他缓缓站起身,站在这个位置,能看到皇城里高低落错的殿群,一股高高在上,威临天下的意气,油然而生。
待他登基之后,下令追封戚如烈,让戚如烈风光大葬,才能安抚远在岭南的戚家军,安抚朝中追随戚氏的武将。
想到了一个可能,他身体剧烈颤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暴起,掀翻了压制他的皇城司卫,冲出太极殿。
两个皇城司卫死死地压制着他。
这世间,还有这么可笑的事吗?
刹那间,姜景璋心如死灰,心间一阵剧痛,他捂着胸口,哇一声,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
“荣郡王!”姜景璋大吼一声,面容癫狂,额上青筋不止地暴跳,充血的双眼,凶狠似狼,瞳孔也不止地收缩,几欲暴眶而出。
他一把抓起地上的长刀,宛如一头发疯的蛮牛,猛然向荣郡王砍去。
南兴帝就是一个冤种皇帝~宪皇后一党,布署三十多年,比他在位的时间还长。。。。么,我一定加油,争取恢复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