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比较受器重的,只有昌郡王和荣郡王。
昌郡王执掌神锐营,手握兵权,与承安侯府关系疏远,却与安王往来甚密,是明显的嫡派拥趸者。
荣郡王看似闲散,但做为兵马司指挥使,司洛京东南西北中五司的治安,看似不显,但权责极大。
其余不少人,都或多或少掌握了实权。
姬如玄颔首:“你要小心,旧派残党在朝中势力有限,经承安侯一案,恐怕要牵出不少人,对方很有可能会狗急跳墙,不待承安侯一案落实,就要有所动作,敌暗我明,对你很不利。”
姜扶光叹了口气,揉了一下有些发胀的额头:“近来朝中诸事庞杂,希望接下来能消停一些日子,不然,我还真有些吃不消。”
“那你可要失望了,”姬如玄将她拦腰抱起,放到榻上靠着,“我方才收到消息,姜景璜亥时携着那个得了疯病,叫白薇的老宫人进宫了,估计他矛头直指宫里的林皇后。”
姜景璜当年救下白薇,图谋的就是今天,有什么值得他不动声色筹谋十五年?
除非当年何贵嫔一事,另有内情。
眼下承安侯的案子,已经让朝野上下风声鹤唳,姜景璜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把这些宫闱秘辛抖落出来,惹陛下烦心猜忌。
石医师既然能令白薇醒来,什么时候不能为白薇施针,为什么一定要挑在这个时候?姜景璜是不是太心急了?
除非他有不得不心急的理由。
比如,趁承安侯府下狱,林皇后和姜景璋在朝中地位不稳之际,再给姜景璋迎头一击。
皇后失德,姜景璋必然受其牵连,名声大损。
姜景璜或有出头的机会。..
“他做什么要掺合进来?”姜扶光着实吃了一惊,脑中浮现了,小时候每次下学,姜景璜总是慢吞吞走在后面的画面。
姬如玄从架上取了一条帔帛,抖开,搭在她的肩膀上:“或许,他也想要那个位置也不一定,此举虽遭陛下猜忌,却也是打击姜景璋的最佳时机,只有皇后失德,姜景璋名声受损,在朝中势力也会削弱。”
姜扶光蹙眉不语。
眼下承安侯的罪名尚未钦定,一干罪名还在查实,谁知道后面会不会牵连到皇后和安王?
朝臣们都纷纷忙着和承安侯一系撇开关系,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支持。
林皇后大费周章要建造佛塔,不就是为了消除,承安侯一案对中宫的影响,让朝中大臣们放下顾忌,继续支持姜景璋吗?
待承安侯一案尘埃落定,林皇后从承安侯府落败的打击中缓过劲来,定会进一步想办法拢络群臣,巩固安王在朝中的地位。
安王为嫡,这是不争的事实,朝臣们仍会继续支持。
姜扶光轻颤了一下目光,唤了一声璎珞。
璎珞连忙进屋。
“密切关注宫中的动静,有什么消息,立刻过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