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玄乐了:“简直太行了。”
什么狗屁人皇使命,那都是旁人强加给他的,唯独眼前人,是他毕生所求。
“我们来拉勾。”仿佛生怕她反悔,姬如玄拉起她的手,强行勾住了她的右手小指。
姜扶光一脸无语:“幼不幼稚啊。”
姬如玄晃了晃勾在一起的手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姜扶光有点纠结,要不要告诉他,拉勾只是孩童之间游戏玩乐的把戏,算不得数,免得他以后不论什么都要拉勾。
“快说。”他出声催促。
姜扶光只好道:“一百年不许变。”
姬如玄一脸开心,扳起她的拇指,竖起自己的拇指印在一起:“十指连心,我们拉过勾,盖过手印,心心相印,同心同德,就不能反悔。”
“知道了。”姜扶光没好气地说。
算了,看他拉勾拉得这么开心,就不告诉他了。
散朝之后,南兴帝在南书房召见了姜景璋。
姜景璋心中忐忑,神色惶恐,跟张德全进了南书房,见了陛下之后,连忙跪地磕头。
“儿臣见过父皇。”
南兴帝面色平和,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起来吧,此处没有外人,只你我父子二人,眼下我们也不是君臣,而是父子。”
姜景璋愣了一下,这才诚惶诚恐起身。
南兴帝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暮色沉沉:“景璋,你是朕唯一的嫡子。”
姜景璋低下头,眼中掠过一丝讽刺,在陛下心中,他这个唯一的嫡子,同姜景璜有什么区别?ap.
陛下何曾在意过?
“大虞朝就是毁于外戚之祸,姜家贵为当时的大诸侯,是这场祸乱的亲历者,也为此牺牲良多,前车之鉴在前,历代皇帝无不引以为戒,朕迟迟不立太子,是为了防止外戚专权,并非针对你。”
南兴帝回头看他,见他低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态度:“但立不立储,对你这个唯一的嫡皇子并无影响,只要你能持心以正,笼络人心,又何愁将来不能登临帝位。”
姜景璋在心中冷笑:然后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皇帝,任姜扶光摄政,太尉府专政?
你为了防止承安侯府专权,打压嫡子。
难道太尉府就不是外戚,就不担心太尉府专权?
说来说去,还不是偏心?
南兴帝抬步行至他面前:“你同朕说实话,承安侯的所做所为,你可有参与其中?”
姜景璋连忙跪地不起:“启禀父皇,儿臣胆敢指天发誓,儿臣对承安侯的所做所为概不知情,请父皇明察。”
说完再次叩首在地。
南兴帝望着跪伏于地的这个身影,沉默良久,久到姜景璋以为,陛下不相信他的话,就要指天发誓。
“既如此,”片刻后,南兴帝淡声道,“你母后身体有恙,这阵子便留在宫中侍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