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思之若狂。
长随目光一阵闪动:“这可使不得,长公主身份尊贵,您……”
“身份尊贵又如何,还不是一个女人,”阁里思傲慢惯了,被他一句话挑起了心中的征服欲,“生来就是让男人,疼的。”
长随一脸惊恐:“王子,您可把心收一收,长公主就是天上皎月,冰清玉洁,怎可这般亵渎?”
一个冰清玉洁,让阁里思心中邪火暗生,露出兴奋的表情:“我这人()
,最喜欢冰清玉洁的美人,征服这样的女子,才有趣不是吗?”
长随冷汗直冒,垂下眼睛,挡住了眼底的暗色。
这一番阻拦,非但没能让阁里思收心,反而更加挑起了他的“性”致。
阁里思甫入场中,看四周莺莺燕燕,确实大开眼界:“南朝的美人还真多啊。”
长随的目光在四周张望,突然看向了看台上方,眯了眯眼:“那当然,荣郡王是南朝陛下的亲弟弟,一直很受陛下看重,但凡他举办什么活动,这宫里宫外的贵女,都要给他面子。”
“这么说,护国长公主也来了。”阁里思眼睛一亮,目光一搜寻,就在看台上首的位置看到了长公主。
他瞳仁微张,竟是看得呆滞了。
夜色迷离,花灯如昼,带着些许朦胧,长公主席地而坐,小山髻平添慵懒风韵,衬得她妩媚鲜妍。
碧玉荷色,娇美鲜嫩,仿佛正在等人采撷。
灯下看美人,是何等盛景?
阁里思阅人无数,已经鲜少有美人能令他惊艳失魂,可眼前的护国长公主,却当真是人间绝色。
不品尝一番,都对不起他在人间走了一遭。
阁里思突然口干舌燥,身体里窜起一股邪火来。
正当他寻思着要怎么一亲芳泽,这时一个侍女上前奉茶,突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阁里思目光微闪,眼里一片火热。
姜扶光对这一切,却是一无所知,场中正在表演斗香,五位女子席地而坐,当众表演制香技艺。
姜扶光向来感兴趣,看得也十分认真。
倒是坐在她身旁的姜宁柔,似是若有所觉,抬眼朝阁里思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一角衣裳。
她若无其事地回过头,继续观看斗香。
场中的表演仍是如火如荼,姜扶光有些乏了,同荣郡王妃说了一声,便打算回去。
马球场上举行了宴乐,又是荣郡王叔牵头,便是不爱凑热闹的,也都去了,人都聚集在那边,宫院里的人少之又少,显得清冷至极。
行至白玉拱门处,姜扶光看到顾嘉彦一身蓝色衣袍,满身萧索地站在那里,夜灯下,他的身影被扯得很长,很长。
她脱口而出:“嘉树,你在等我吗?”
顾嘉彦字嘉树,取自《离骚-橘颂》,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喻其品质如橘一般坚贞不变。
姜扶光鲜少这么唤他,顾嘉彦不由一笑:“我听说你最近对兰花感兴趣,偶得一株碧血丹心,十分殊奇,便邀你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