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柔挑了一套绿玺钿花,点缀在小山髻间。
“现在可以了吧!”姜扶光一偏头,碧血石步摇,轻盈晃动,绝艳的容颜,平添了秀媚慵懒之美。
“要上妆,就画个淡妆。”姜宁柔给她描妆、画眉、贴翠钿,点唇脂。
姜扶光不好驳了她的美意,也就没有拒绝。
一番打扮下来,镜中的女子眼波流转,说不尽的鲜妍明亮,华净妍雅。
碧玉之美,被她诠释得淋漓尽致。
姜宁柔站在她身后,欣赏镜中鲜嫩的美人,宛如初春里的一抹新芽,娇贵柔嫩,仿佛轻轻地,一掐就断。
真美啊!
难怪京里那些纨绔子弟,在背地里说,长公主是南朝第一美人呢。
姜扶光仔细端详,不由怔忡了片刻。
“怎么了,可是觉得不妥?”姜宁柔轻声问。
“没有,”她从前在装扮上显得庄重内敛,鲜少这样娇俏鲜嫩,一时有些不适应,姜扶光轻笑,“挺好的,多谢六皇姐。”
偶尔这样打扮一下,也不无不可,总归是去玩乐。
“我们走吧。”姜扶光起身要走。
“等等!”姜宁柔叫住她,转头吩咐珊瑚,“马球场那边,可能要到深夜,去挑一条帔帛,夜里风大,可以挡风暖身,以免受凉。”
荣郡王叔爱玩,没准还真能折腾到深夜。
姜扶光向来知道,姐妹几人中,姜宁柔心思细腻,最善照顾人。
不一会儿,珊瑚捧着木托过来,上头卷放了三条帔帛。
姜宁柔挑了一条玉色绣粉色荷莲纹的宽锦帔帛,搭到她的臂弯处。
碧玉一般的美人儿,顿时宛如出水芙蓉一般,俏立水中,不胜娇态,乍眼一瞧,令人不禁心生采撷。
发现没有不妥后,两人相携去了马球场。
此时,天已经黑了。
马球赛已经结束,场上灯火通明,荣郡王命人准备了才艺表演。
阁里思今日才到南郊行宫,同礼部准备的美人儿厮混了一天,听说马球场上有美人可看,便想着,任人玩弄的风尘女子,怎及得上大世家培养的贵女,连忙带了长随到了现场。
“这南朝的美人肌肤如玉,身段又细又柔,摆弄起来滋味当真妙极。”阁里思意犹未尽,连声音也染上了欲色。
身边的长随凑近了说:“您要是喜欢,让礼部再挑一些送来,礼部定会满足您的要求。”
“那是,我想要什么美人,他们岂敢不送,”阁里思哼了声,不禁想到那日在午门外看到的美人,“可惜啊,这些美人滋味虽然不错,可终究只是风尘女子。”
长随低下头,这话不好接。
“我听说,护国长公主姜扶光,是南朝第一美人,”阁里思眯了眯细长的眼睛,“旁的女人再美,同她一比,也都是庸脂俗粉。”
这几日他用了不少方法,试图接近这位南朝最尊贵的长公主,却始终无果。
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位长公主在南朝的地位,便如同云中国的王后一般,至高无上。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