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又从自己的空间镯子里拿出了采集花粉时秋月所穿的那身衣裙。
确实已经被洗得很干净了,但还是漏了一点。
那些花粉有的落到了草地里,有的沾在了草叶上,衣裙的下摆也会沾到花粉,可秋月只顾上了裙子的上半身部分,没注意到裙摆的地方。
密而多的花粉虽然已经被水洗去不少,但还有一些残留在裙摆上。
她又从空间镯子里拿出了当日秋月所穿的鞋子,这就是最重要的证据了。
鞋底的泥土是温沅专门从清风购来种植玉兰的黑土,其中所含的养分是其他普通泥土无法比拟的,整个龙国都城,除了皇宫的御花园,也就只有她的公主府会这么大手笔的专门去买土来种植花草树木。
而秋月的鞋上,就有这些泥土。
这也正说明了她掩人耳目地去过花圃,还在里面逗留了不短的时间,否则身上不会沾上这么多的花粉。
但最重要的还不是这些,最重要的是,温沅在库房收集线索的时候,不小心捡到了秋月的一支耳坠。
“除非你现在能拿出别的证据推翻我,否则我可就要定你的罪了,还不肯承认吗秋月?”
承认?她当然是不可能承认的,她接过那耳坠一笑,“这耳坠春花也有啊,小姐难道忘了是你赏给我们的?”
“当然没忘,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在这耳坠上做文章了。”
温沅拿出了那对她送给春花的耳坠,容静云在一旁看着,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三只耳坠看上去并无太大差别,但细看会发现温沅后面拿出来的那一对在阳光下光泽更加耀眼。
身为大户人家加之平时本就喜爱宝石的容静云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而秋月不过是个侍女,怎么可能分辨两种石头的不同之处。
“你这样狡辩其实没问题,但我送春花的是猫眼石,而你的只是颜色比较相近的月光石罢了,虽然也是宝石,但价值却远远比不上猫眼石。”
听到这个消息的秋月如晴天霹雳,她微颤的手指着温沅质问:“原来你一直都是重视她多过我!”
很快她反应过来,“就算那些是我做的,那今天的事你休想赖在我身上!”
“我还没说今日之事是你动的手脚呢,你那么激动干嘛?”温沅脸上虽有笑意,眼中却不带笑。
而秋月慌张的模样正好证明了她做过的一切,“还要我再接着说下去吗?是我让人帮你收拾东西请你滚,还是你自己收拾东西滚出公主府?”
此时的秋月这才知道后悔,跪在地上给温沅和其他人磕头,“小姐我错了!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小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小姐!”
她嘴里不停地叫着小姐小姐,若是放在以前,温沅一定会心软,可今日她不会了。
从秋月想出这样下作的法子,不惜用两个刚出生的婴儿妄图使定南王府与自己离心,这样的人,她怎么还敢留在身边。
温沅失望透顶,从她手里扯出了自己的裙摆,“从前,我拿你当姐妹,宫里赏的东西,只要有多的都是你一份春花一份,后来你恃宠而骄,我也给过你时间去改,可你呢,对我怀恨在心,秋月,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原谅你。”
“我不追究你的过错,只是看在你我姐妹一场、主仆一场的份上,并不是因为其他的。”
温沅都说不追究了,其他人也不多说什么。
这件事很快传到公主府,下人们对此事议论纷纷,“原来此事是秋月所为,我们还一直以为是人家春花干的。”
“是啊,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看看看,人来了。”平日里巴结秋月还来不及的人现在对她避而远之。
()
秋月回到自己的房里收拾东西,那些温沅赏赐给她的值钱东西她全打算带走一点不留。
她愤恨地瞪向门外那些嚼舌根的人,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怕她,“瞪什么瞪啊,有时间在这瞪我们,还不如好好想想未来怎么办吧,我们走。”
是啊,离开了公主府,哪里还敢要她,她该怎么办……日后的生活,定然也不像在公主府这般阔绰了。
秋月必须得为自己打算,她看向了这时回到公主府的沈怀言,“不行……这男人油盐不进。”
又将目光瞄向了他身旁的池照月,算了算了,太阴冷了,感觉随时会分尸自己的样子……
罢了,大不了就把温沅赏赐的那些东西当了,总能支撑自己活下去,反正在哪儿也比在这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