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木绮罗没有让景望舒说完,“我说不动你了?”
生气倒是犯不上,就是烦。
木绮罗讨厌这样的说教,也厌烦了这样的说教。
眼看着木绮罗不乐意了,景望舒连忙闭了嘴,给木绮罗倒了杯热水,双手端着送到木绮罗手边,“母妃息怒,我不说就是了。”
木绮罗接过那杯水,低垂着眼眸看着。
青花杯壁在清澈的水中浮现,木绮罗有些恹,抬头对宵月道:“想喝红枣粥了,你去给我做点。”
“是。”
宵月离开后,屋内便只剩下了木绮罗和景望舒两人。
炭火在两人之间烧的滋滋作响,木绮罗一手抱着暖手炉,另一手把玩着绣了一半的手帕,神sE间透着懒散,兴致不高。
景望舒有意逗木绮罗开心,便道:“母妃,今日在学堂,您猜我听到了什么?”
木绮罗微微抬眼,看着他,“什么?”
景望舒身子微微前倾,笑着道:“太傅昨儿个留堂五弟,考问他治国之策,您猜五弟说的什么?”
木绮罗不甚在意的嗤笑一声,“他能说出来什么?无非是些不入流的事。”
“母妃说的是,五弟对太傅说,要想治国安邦,就得先保证人人安居乐业,要想人人安居乐业,就要发钱发媳妇。”
木绮罗笑出了声,听着景望舒继续说,“这话传到了父皇耳朵里,今儿个下了课,他就被父皇叫走了。”
木绮罗将那块手帕放在桌上,不甚在意的道:“他没人教,说出点什么都不奇怪,本来就是不打算要的,还装模作样。”木绮罗的声音越来越轻,说道后来,景望舒甚至听不太真切了。
“母妃说什么?”
木绮罗摇摇头,“没什么。”
“倒是你,平日里也不见你关心其他人的事儿。”
“这不是看母妃不甚高兴?想逗逗母妃。”
木绮罗叹了口气,洲m0着隆起的肚子,“马上就又是一趟鬼门关,怎么高兴的起来。”
景望舒的视线落在木绮罗手抚着的肚子上,脱口而出问了一句:“母妃想生皇子还是公主?”
木绮罗愣了一下,随后很认真的想了想,道:“公主。”
“为什么?后g0ng的妃子们都想生皇子。”
“皇子已经够多了,他不需要了。”木绮罗说着,目光透过窗桕缝隙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听到这话的景望舒也不再说话了,只是不可抑地看着那只搭在肚子上的手,突然想到:母妃似乎许久没有m0过自己了。
其实他挺害怕的,木绮罗生有两nV,他又是过继到木绮罗膝下的,若是……生出个皇子,木绮罗待他会不会不如先前那样好了?
若是这个孩子没了,那么他又会是母妃膝下唯一的皇子了,若是孩子无法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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