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片的雪花簌簌地落在地上,积起厚厚的一层,隐约可见的几个脚印也被新落下的雪花给盖住了。
宵月推门进来时,木绮罗正坐在窗边的躺椅上,窗户大开着,手里攥着未绣完的手帕。
衣裳不薄不厚,若是平常倒也罢了,可对于一个怀孕中的人来说,就显得过分单薄了。
宵月连忙去拿了薄被过来给木绮罗盖上,又关了窗户。
忽然消失的白茫唤回了木绮罗出走的神智,她回过神来,看着宵月给她拿来暖手炉,又添了些炭火。
木绮罗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躺椅背上,看着宵月一个人忙活。
“您身子本就不好,怎么还能坐在窗口吹风?”宵月的语气中多少带着点不满,却又不能真的对木绮罗怎么样。
木绮罗笑笑,道:“屋里太热了,烤得慌,透透气。”
“哪里热了?娘娘,您就是不为您自己想着,也该为了未出世的龙胎着想啊。”宵月半跪在躺椅边上,替木绮罗掖了一下被角,道。
木绮罗微垂着眼眸,藏在薄被中的手指覆上耸立的肚皮,手指不自觉的敲了两下,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突然开了,屋外刮了风,这一下子格外地响。
景望舒是裹挟着风雪进来的,打伞的太监收了伞立在门外,景望舒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萧月看见景望舒,立马站起来走过去,替景望舒取下沾了些风霜的披风,挂在一边。
“母妃。”
景望舒站在不远处朝着木绮罗叫了一声。
木绮罗懒懒地点了下头,看着他,道:“站那么远做什么?御膳房新做的棠梨sU,你Ai吃的。”
孕中的木绮罗犯懒,每天基本就不动,往那窗边的躺椅上一躺,偶尔趁着宵月不在开窗透透气,糕点汤水都是由宵月送到手边的小桌上,伸手就够得着。
“身上冷,怕过给了母妃,等烤一下过去。”景望舒接过宵月倒的热水,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
木绮罗笑了一下,道:“哪就那么娇气了,一个两个把我当小孩子看着。”
“可不就是小孩子?皇上先前就常说娘娘跟个孩子似的,大孩子带小孩子,皇上总是担心您给教出个混世魔王了,索X两个公主都听话。”宵月嘴上说个不停,手上也没闲着,添加炭火,泡茶添水,故而也没有注意到她说出这话后,屋内的其他两个人都有些沉默,神sE之间总有着一些难以窥探的不满。
待身上暖和了,景望舒才往里走去,坐在躺椅边上的椅子上,“母妃又在这儿躺了一天?”
木绮罗点点头,伸手拿了一块糕点,没有说话。
“可不是嘛。”宵月直接开了口,“殿下,您得好好说说娘娘,这么冷的天,穿的也不厚,就把窗子打开吹风。”
景望舒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看向木绮罗,“母妃……”
刚一开口,木绮罗直接抬手制止了他,“闭嘴,一个两个都来说教,烦Si了。”
宵月还想说什么,被木绮罗瞪了一眼,y生生憋了回去。
景望舒叹了口气,“母妃,您这样不行。”
“您这身子本来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