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就是想问这个?”
覃芫华倒也不是忌惮这些事情。
只是有些过往,说起来,不过物是人非四个字罢了。
“寒霜姑娘,人都是会变的,但他......以前也很可怜,但如今他变成这般模样,我也不想说那些可怜的事。过往云烟,感情本就是说变就变的,恩爱白头,终究是少之又少。”..
叶寒霜:“芫姐姐可试过,劝说辰王,毕竟你母家站在这件事情的对立面?”
覃芫华:“我自然劝过,可如今的不是年少的我,如今的他,也不是年少的他。若是能劝,又怎会被软禁在此。”
劝过。看来龙月所说的,王妃都做过,只是不曾奏效。可除了感情牌,还有什么办法,能破局呢?
叶寒霜沉思。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的女子,目光早已在她身上停留许久。
“寒霜妹妹。”倏地,覃芫华拉住她手,眉间淡淡蹙着,“你能进入此地,可见身手不凡,可否帮我一个忙?”
“你说,只要能帮,我一定帮。”
覃家世代忠烈,她也是个可怜人,又是覃子嵩的姐姐,他救她的人情,她一直记着。
“能否,带我出去。”
“王府可有少矮些的院墙?”她自己出去,只要小心谨慎些,没有任何问题,可芫姐姐没有敏捷的身手。
“王府皆是我在管,我知晓西边的院墙有处失修的墙洞,能从那里出去。”覃芫华紧紧握住她的手,眼底充满期待,“劳烦妹妹,帮我出去可好?”
“王妃出去之后,准备去何处?”
叶寒霜是想确定好去处,先安排好路线再走,否则出去之后,莽撞乱走,遇上官兵,也是白走一遭。
只见眼前之人垂下睫毛,眼底渐渐湿润,不过最后,抬起眼眸,深深笑了笑,她说,“我想,最后劝他一次。”
叶寒霜听得一知半解,“直接去找辰王?”
覃芫华摇头,“不是去找他。我不好多跟你说,但求妹妹,若能帮我,就请帮帮我吧。”
话毕,对方握紧叶寒霜的手,在她面前直直跪了下去。
叶寒霜连忙扶住她,奈何覃芫华决心要跪,无奈,她也只好跟着单膝跪下身子。
“你将我带出王府,躲过叛军,转两条街,进了皇城外一条小巷便可。”
这没什么问题。“我能帮你,只是我哪能将你随意放在一小巷中,你得告诉我有无人接应,亦或者有无安身之处。”
叶寒霜扶她起身,坚韧开口:“你若愿意相信我,你要去何处,我陪你去,就当是你的侍卫。”
覃芫华睫毛轻颤,诧异望着她,似乎没想到叶寒霜这般说。
叶寒霜曲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令弟覃大人曾救过我,只要你做之事,不是与反贼为伍,我愿竭力相帮。”
覃芫华瞧着叶寒霜,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同她说了底牌,“覃家祖上有功,曾随圣祖爷四处征战,得赐一块王令金牌,传到如今,家父知晓现下朝纲混乱,礼制崩坏,国家恐有动乱,想着家中唯我手无寸铁,便将唯一王令金牌给了我。”
“叛军知我是辰王妃,不敢动我。”..
“若是其它将士,见此令牌,更不敢伤我。”
“所以,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危,只需帮我出去便可。”
听到这里。
叶寒霜彻底放下心来。
她扶起覃芫华,“那好,我帮你出去。”
两人眼神坚定。
覃芫华从衣橱里,翻出一件黑色斗篷,披上。()
两人正欲出去。
谁知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陆公子若真有法子说动王妃,来日功成,本王记你大功。”辰王语气漫不经心,眼底情绪看似漠然,唯细微处带着几分期待。
“在下不敢邀功。”
辰王和陆清衍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平调如常的声音,此刻却如同洪钟一般,砸向屋内覃芫华和叶寒霜的耳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