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下叶寒霜,是京城礼部郎中叶家之女,不知你可还记得我。”叶寒霜坦露姓名,直白告知。
覃芫华手指一颤,“你,你不是过世了吗?”
叶家老夫人同信国公府有些交情,这时她从娘家嘴里听过一耳朵,心想曾经多活泼好动的一小姑娘,年纪轻轻,竟死在异乡。
她心中只觉惋惜。
“此事是误会,不过家中人暂不知晓,不曾想小小讣告,王妃还能记挂几分。”叶寒霜也很惊讶,不曾想王妃还知道这事。
覃芫华:“适才的人,是你杀的?”
叶寒霜:“嗯。”
覃芫华:“所以,你来找我,所谓何事?这里并不安全,虽说他如今不在府内,可府内外一定有人把守,你还是快走吧。”.
本想多问几句,但覃芫华想着如今情势这般,话锋一转,还是想让她赶紧走。
叶寒霜不慌不忙,时刻警惕四周,“芫姐姐,寒霜此行,是特地来找你的。”
芫姐姐......
覃芫华微愣,许久没有人这样叫过她,她抹去眼角泪水,压制住心中苦痛,隔着窗柩小声道:“窗柩里外都用木板封死了,打不开的。”
叶寒霜一袭夜行衣,黑布蒙面。
“你且等等,我们房门进来。”
“房门上了锁。”只有每日送吃食才打开。
“嗯,我知道。”
叶寒霜取下头顶簪子,按照之前影刹门入门必备功课所教那般,用簪子开锁,这玩意虞霖教她三次她便会了。
只听吧嗒一声。
门锁打开。
叶寒霜轻手推门进去,覃芫华素衣素髻,怔怔看着她,有些陌生,但也有些熟悉。
“见过王妃。”
“不必多礼,你.......”覃芫华瞧她一身男子装扮,“你冒险前来找我,是谁让你来的,是爹爹他们,还是.......难不成,是嵩儿?”
不知道为何。
覃芫华总觉得叶寒霜身上,有锦衣卫行事风格的味道。
一身黑衣,利落开锁,还能夺过耳目,进入王府,很不简单。
所以她不免想到自己弟弟。
“覃大人曾经救过我,若是他来解释,也说得通。”原因不止其一,为情义,为自己,为家国,为脚下土地多一分自己的印记,多一点自己的热血和忠诚。
太多了。
也不好说。
说出来矫情。
索性就用覃子嵩这一理由,正好,省得还要解释更多。
“到里间说吧,若有人来,你方便躲起来。”
“好。”
辰王妃将她邀到里间,又给她倒了碗水,叶寒霜说了句谢谢,接过一饮而尽。
“我在城外见到令父与靖王厮杀出去了,大抵往冀州方向调兵去了。”
话音刚落,叶寒霜便瞧见王妃泪眼汪汪,握紧她手,“多谢你带了外面的消息给我,只是父亲年迈,如今闹到这般地步,真不知最后,到底如何收场。”
叶寒霜想起之前在幽州,龙月说的话,“有些冒昧,涉及个人私事的话,我想问问王妃,不知可不可以?”
“你别称我王妃,就像刚刚那样,叫我姐姐好了。”覃芫华眼底带着忧愁,不过面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你问吧,没事。”
“芫姐姐。”不知为何,瞧见这张脸,叶寒霜总觉得像是看见了自己的阿姐,“听闻你和辰王儿时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只是后来,为何.......”
辰王风流好色的名声。
可()
是传遍的,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