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内,法正、张飞二人不停的对着吕蒙敬酒,以表感谢之意。
“来来来,子明。俺老张敬你一碗,俺听二哥说,此番曹军兵围江夏,多亏了子明才得以化险为夷。千言万语道不足一个谢字,干!”
说完后,张飞带头一仰脖子,直接干了一海碗的酒水。
吕蒙一看,人家主人家都干了,自己这客人不喝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然后也跟着干了。
结果还没等吕蒙把碗里的酒喝干净,那边张飞已经又倒了一碗:“子明,这第二碗酒……”
幸亏吕蒙也是个武将,就这么一直被张飞以各种理由敬了十几碗。
吕蒙快速把碗里的酒喝干,然后不给张飞继续开口的机会,直接开门见山:“法先生,张将军。
我此番前来,乃是奉我家主公之命,来请关将军履行承诺的。
此前关将军为请我主出兵合围江陵城,以江夏为礼,又答应一旦拿下江陵城,同样双手奉上。如今江陵既得,不可失信呐!”
一直没有说话的法正终于开口的,砰的一掌就拍在桌子上:“什么!江陵如此重地,关将军居然私自许人?未曾与主公商议?莫不是恃功自傲?”
张飞大怒,抄起酒碗就泼向法正,法正手疾眼快,以袖掩面,这才挡住了飞来的酒水。
张飞怒目圆睁,漆黑如炭的脸色居然隐隐看到一丝红色:“你在放什么屁!法孝直,你莫以为受俺家大哥的器重,就可以对二哥泼脏水!
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岂是他人知道的!
别说一个小小的江陵城,事关二哥安危,就是拿荆州、拿益州去换,俺大哥也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如今不过是区区江陵城,更何况江东本为盟友,又救了俺二哥性命。如何给不得?”
法正冷冷一笑:“张翼德,你不要忘了,现在三军调兵的虎符在我手上。我才是这江陵城的负责人!
既然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就决不允许有人损害主公的利益。关将军不行,你张翼德也不行!”
“嗨!你找死!”
张飞直接掀翻桌子,就要冲上去揍法正。
“来人!!三将军醉酒,将他请下去!”
随着法正一声令下,十数名士兵拿着绳索小跑了进来,将张飞五花大绑,抬了出去。
哪怕已经看不见身影了,张飞依旧在破口大骂法正。
现在屋内就只剩下法正和吕蒙两人。
吕蒙亲眼看了这么一出闹剧,也明白,这江陵城,估计是裤兜子里耍大刀————够jb呛了。
法正冷冷的看了吕蒙一眼,随后又重新露出了笑脸:“吕都督,适才见笑了。
这一战,曹军损失惨重,更是丢了江陵重镇,贵方又得了江夏,至此长江天险再无缺口,是此番最大的获利者。
既然这江夏,已经被关将军送给吴侯,那正也无颜面再去讨要。
只是这江陵重镇,事关重大。关将军的擅自做主,算不得数。
还请吕蒙将军,谅解正的难处啊!”
吕蒙脸都绿了,虽然早就知道你们刘皇叔耍无赖有一套,那怎么手底下的人也都会这一套?
是,江夏确实是长江天险的一道门户,更是江东西进的跳板。
如果江夏是一道门,那么江陵城就是刘备又在门外又修了一道门,还tm是道大铁门!
那我这门户,有和没有,还有区别吗?
不是,一开始说好的,我们出兵,帮你打曹仁,这会怎么说反悔就反悔了?
还有王法吗?
还有法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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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的问题是江东确实出兵了,可从头到尾,都是骑着墙头当啦啦队。
唯一的伤亡还是张辽、于禁撤退前袭营打的。
开打了蹭的一下窜墙上了,骑墙,打完了下来了,谁赢了和谁混,怎么都不亏是吧?
什么tm意大利行为!
从法正的角度来看,江东这tm不纯纯不要脸嘛!
一开始我大哥送你们吴侯的荆南三郡(实际是被打下来的),你们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