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城内,许平看着被龟甲缚捆的严严实实的徐庶,搓了搓下巴。
“元直先生,怎么见到孤这么惊讶?来人,给先生松绑。
哎呀,你看看,子孝这手法还是有待改进,看看给元直勒的。没事,下一次绑先生换个手法好的。”
徐庶埋伏在葫芦谷内,本来是打算阴一手麦城方向的曹军援军,谁也没想到曹仁那么果断,领着大军说放肆江陵城就放弃了!
江陵城这一丢,也就意味着曹营彻底失去了长江中下游南岸的所有防线和地区。
战略意义不可谓不大。
所以当曹仁领兵突然出现在徐庶身后的时候,徐庶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抵抗之力。
就直接被曹仁的大军给憋在了山谷上,本来徐庶是想死战的,但奈何战力差距太大,被徐晃三招就夺了兵器,生擒了。
徐庶松了松手腕,看着就坐在自己对面的许平,重重叹息一声:“想不到,庶和翼德不过引军两万余,就劳动齐公大驾,还真是荣幸。”
许平听了徐庶的话笑呵呵的倒了杯酒,遥敬徐庶:“元直你也不必骗我。
我知道法孝直是何人,也知道你们此番兵力几何。
只不过奈何江陵已是一座孤城,否则,元直真的以为,孤亲临,就只是为了救援被困的大军?”
徐庶苦笑一声:“齐公之能天下皆知。若是真动起手来,恐怕莫说是我,就是翼德、孝直,也是凶多吉少。”
许平开口宽慰道:“往好处想想,元直家中老母可年岁颇高了,平忧心伯母身体,所以特意派人请到了许昌静养。现在可还是硬朗的很呐!”
徐庶瞬间怒发冲冠,拍案而起:“许平,汝安敢以吾母为质!!莫以为,我惧你之勇武不敢搏命呼!”
许平冷冷一笑:“孤还没有如此卑鄙,自从你随刘备南下,伯母便被我命人接到了许昌,好生赡养。
若非如此,恐怕伯母早就去世多年了!
身为大丈夫,胸怀大志,吞吐天下,综合八荒没有错。但家中老母孤苦无依,岂是人子所为!!
这么多年来,我可有以此要挟过你?
更不要说,现在的元直,不过是平之阶下囚,板上鱼肉!威胁你,恐怕没有那个必要吧?
平本好意,汝却以我为歹人,岂不令人心寒!”
许平一番话下来,虽未曾辱骂徐庶,却也是令他颜面无存,面色涨红,跪坐回去不语。
许平从桌案后面起身,噌的一声拔出腰间宝剑,一步步走向徐庶。
“孤不喜欢废话,孤只问你,你可愿降?”
宝剑架在脖子上,徐庶甚至可以感受到森森寒气。
徐庶闭上眼睛叹息一声:“齐公救济老母,徐庶铭感五内。
只是玄德公于我有知遇之恩,非死不能报也。
庶厚着颜面,恳请齐公不要将我的死讯感知老母,让吾母,以终余年,徐庶不孝。
齐公之恩,徐庶来世做牛做马,定报齐公大恩!”
许平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孤成全你!”
唰的一声,宝剑斩下,一缕缕头发,滴滴血液落地。
但徐庶却并未等来想象中的死亡,于是开口:“齐公因何不动手?”
许平指了指地上的头发和几滴血液:“谁说孤没动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元直断发流血,如何不算死了一次?”
徐庶睁开眼睛,没有对生的渴望,只是叹息一声,看着许平:“齐公,即便如此,请恕在下不能投至魏公麾下。
魏公与玄德公必有一战,吾实不愿与玄德公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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