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哆嗦道:“没事,我们就在这边等着,先生慢慢来。”
“咯吱咯吱”,牢房里传来的声音像是锯子锯木头的声音,可哪来的锯子?
莫非是用那刀割人骨头?
阴森森的牢房里曾经死了不少人,如今阴风阵阵,再配上犯人害怕的尖叫,被开膛之人的呻吟,狱卒们被吓得双腿哆嗦,脸色发白。
有人问师爷:“师爷,这是大人从哪里请来的?”
“我,我不知道,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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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牢房里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听不见了。
“结束了?”狱卒们不由得松一口气,擦一擦冷汗。
下一秒,徐令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他浑身沾满了血,手里还抓着一大坨血呼流啦的东西,他打开牢房门,大跨步从里头走出来,暴躁道:“真是短命!一不小心就死了!”
转眼又笑道:“不过也没事,我把他的心肝全掏出来了,大人肯定喜欢!”
他抓着血物朝众人走来,师爷只觉得自己双脚像是焊在地上一样,动都动不了,眼睁睁看着徐令把那团东西扔他怀里。
“啊啊啊!”师爷只觉得入手的东西温热粘腻,一股子腥气扑面而来,吓得他尖叫连连,连忙把怀里的东西甩到地上。
“娘啊!还会动!”一个狱卒的叫喊,彻底让这些人得了失心疯,一个个吓得不行。
徐令从地上捡起那团异物,不耐烦地皱眉,“赶紧找个东西装着,拿去给李大人看,不然他怪罪下来,我可不管!”
狱卒们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敢上前,最后还是一个胆小的被踢出来,欲哭无泪地捧着那团内脏回去禀告了。
“那…那牢房里的,怎么办?”
徐令皱眉道:“你们可真胆小,去找个推车,这次我帮你们善后,以后可要胆大些!”
狱卒们二话不说去找来推车和草席,徐令给柴彦君使了个眼色,让他帮着把裘良的尸首抬上去,盖上草席。
滴滴答答,板车上的血腥味浓的要命,不一会儿,还从上头掉下来一片碎肉!
我的娘啊!
那些狱卒闭着眼看都不敢看,连带着徐令的脸都不敢多看,这哪里是大夫,这分明是刽子手!阎王爷!
徐令经过吓晕的纪老头,颇可惜地道:“竟然吓晕了,我还没剖过老头呢,把他也给抬上来。”
他没说要人做何用,狱卒也不敢多问,二话不说帮着把纪老头扔到板车上。
那么一压!
草席下的尸首又滴滴答答渗出不少血水来!
狱卒头子脸都白了。
徐令顺利把人带出来,叫柴彦君趁夜把人带回药堂,收拾东西,连夜离开此地前往别处。
“婵女家中只有爷孙二人,把老头带去泉州等着。裘良虽还有其他家人,可也不能留在这里,他若是有心性,你就带他去泉州,若是胆小怕事,不敢为婵女报仇,你就把他送远一些,莫要跑回来碍我的事!”
柴彦君无比倾佩徐令的行事,事以密成,他走一步就能想十步,以至于一整个计划竟然毫无差错,实施成功了!
只是他还有些担心徐令不好脱身,“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