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莫要管我。”徐令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这些药果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柴彦君小鸡吃米似地点头,“有,你只要哄他吃下,七天之内,先是容颜焕发,实则肠穿肚烂,最后无药可治。”
徐令闭眼沉思,片刻后睁开眼睛,脸上多了几分笃定的神色。
“我信你,你快走吧,不用操心我。”
话虽如此,柴彦君还是一步三回头。
直到徐令转身进门,他才连忙推着俩人呼哧呼哧跑回药堂。
趁无人,徐令闪身进入空间,确定自己脸上遮掩真面目的妆容没有掉,除非特别亲近的人看他可能还有些熟悉,否则谁也看不出他是徐令。
上辈子的化妆技巧终于有了用场!
确认没问题后,徐令这才施施然回到县令府邸之中,前去找李禀望。
再说那李禀望,徐令走后,他哄着呆滞的婵女睡觉,见她睡容安详,丝毫没有之前他靠近时的癫狂,心满意足地摸着她的手。
要是婵女再吃下一颗药,就能变成他想要的模样?
李禀望对此半信半疑,不相信世间会有如此神奇的药。
可等狱卒捧来一团血污的内脏后,他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又想看,又不敢看!
“你站远些!跟本大人说说,当时是何种情形?”
小狱卒名叫何冬武,哭丧着脸哆哆嗦嗦,把当时的情况讲了出来,只是讲的颠三倒四,气的李禀望把茶杯扔他脚下,怒骂道:“废物!”
师爷连忙赶来,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讲的绘声绘色。
李禀望还在肃州时,师爷就跟在他身边,是他的门客。
从前只是有所察觉李禀望的奇特爱好,可也从未亲眼见过,如今才发觉,自己跟的人竟是这种!
虽说他也受不了,奈何要吃饭,只能迎合着李禀望的喜好,把当时情形说的残忍无比。
李禀望听的咧起嘴巴,叫师爷把那团内脏拿过来,他好奇地伸手戳了戳,“还是热的?”
“刚剖出来没多久呢。”
“哈哈,叫的惨不惨?”
“惨,太惨了。”
徐令赶回去时,李禀望正在哈哈大笑,畅快极了,见徐令来了,他连忙起身,迎着徐令叫道:“连先生,请上座。”
徐令身上沾有血污,他丝毫不在意,脸上反而浮现出神采奕奕的笑,显然是把徐令当成了知己。
徐令笑道:“大人见过那小子的心肝,可有什么不同?”
“哈哈,本大人瞧着和猪猡的心肝也没什么不同!”
蠢货,那可不就是猪的心肝么!
徐令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迎合着李禀望,大肆夸赞他的所行。
“大人英明神武,行事放荡不羁,真叫人心生钦佩,我素来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原想着一世逍遥,如今见到大人,才知道什么叫相见恨晚!”
李禀望眸光意思:“哦?连先生也有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