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倒映出两人亲密相贴的身形,暧昧丛生。
姰暖垂下浓密眼睫,将珍珠发卡重新戴好,装作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暗晦和挑逗,细语轻喃着回了一句。
“只要是四爷自己想送给我的,我都喜欢,也都会珍惜。”
说中听的话,永远不会出错。
江四爷被她信口拈来的讨好逗笑了。
正欲搂着她亲两口奖励奖励,唇瓣刚贴到她耳鬓边,房门外,就传来了小丫鬟通禀的话。
“四爷,夫人,文管事带裁缝过来了。”
“知道了。”
姰暖提声应了,转身抬手将人轻轻抵开,嗔了他一眼,当先提脚走出了屋。
江四爷立在原地,落空的指尖细细摸搓了一番,眉宇间清懒笑意始终未落,舔了舔唇瓣,慢吞吞转身跟出了房间。
裁缝替姰暖量身的时候,江四爷就坐在一旁看着。
他修长的腿轻搭,戴着金曜石指戒的右手握着杯茶,一手翻着桌上布料样册,漫不经心地垂着眼帘挑选,时不时还掀起眼皮看看姰暖。ap.
文管事半弓着身子,毕恭毕敬地陪在一旁。
但凡是江四爷指点了一下的布料小样,他立马就小心翼翼的从册子上揭下来捧着。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手里已经堆叠了十来块儿布条。
意识到江四爷是有多宠着姰暖。
文管事额头有些冒汗。
想着自己先前得罪了姰暖,还逃过一劫,他顿感庆幸的同时,更是提了一百二十分的心思伺候着,连呼吸的频率都放的缓了。
那边儿裁缝收了皮尺,姰暖转身看过来,踱步走回江四爷身边坐下。
江四爷扭头看了看她,绯薄唇角扬起笑弧,将桌上布料册子推给她。
“你再选选喜欢的。”
姰暖也没扭捏,翻着册子就看起来。
江四爷这才示意文管事,将那些选好的料子拿去给裁缝,语声清淡说着。
“这些都给她做旗袍。”
文管事将布料递给那老裁缝,又默默退到一旁立好。
老裁缝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笑眯眯毕恭毕敬地应下了。
姰暖抽空扫了眼那些江四爷选出来的布料,视线又落回册子上,轻声软语道。
“会不会太多了?再过两个月,我这身型就要变了。”
到那时候,再多漂亮显身段儿的衣裳,也都穿不出来了。
江四爷不以为然,眉眼温淡地接道。
“天儿热,夏时的衣裳换得勤,多做一些备着也无妨,再过两个月,你也该做秋裳了。”
他这么大方,想得又这么周到。
姰暖不禁弯唇笑了一声。
笑罢,她想到什么,于是抬眼看向江四爷。
“裁缝来都来了,四爷不做几身儿夏裳吗?”
她昨日瞧着,江四爷的衣裳也并没有比她多多少。
确切来说,他穿军装的时候更多一些,大约军装旧了也都是直接换新的,常服就少得可怜。
他都对她这么大方体贴了,她当然也要礼尚往来回馈一下关心。
毕竟,花的又不是她的钱。
但江四爷就是对她这份细心关怀很受用。
他扬眉一笑,心情变得跟好了,笑睨着姰暖问她,“也好,暖暖替爷挑挑?”
姰暖乖巧弯唇,“四爷不嫌弃我眼光不好,那我就替四爷挑几匹。”
反正也是顺便挑的,又不麻烦什么,也不需要她替他裁衣裳。
她当然乐得卖个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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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四爷眉眼印笑,清俊的下颚线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