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是在韶云阁用的。
在主院的屋里胡闹了一场,等江四爷的行李全都搬到韶云阁后,都已经是下午两点钟。
姰暖一双素手浸在铜盆里,安静地撩着水搓洗,温婉柔美的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男人在床上,果真都是放浪形骸的。
越到畅快时,越是什么荤话都能随口捻来。
就连出身矜贵如江四爷,也不例外!
他骨子里,也是个流氓,难怪那时候见色强掠……
“好了,再洗下去,可要脱层皮了。”
男人噙笑戏谑的语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打断了姰暖满肚子的腹诽和叱骂。
她抿抿唇,掀起眼睫看他。
江四爷笑意疏懒,拿着帕子将她一双素手包裹住,细细搓干了水渍。
“嫌弃爷了?”
姰暖难以启齿,干脆垂下眼悄悄扁嘴。
江四爷闷笑一声,微微弯腰,在她耳边轻喃了一句。
“这就嫌弃了?忘了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儿,是怎么来的?”
姰暖耳尖儿烧得厉害,仓促地瞥了眼在桌边布菜的碧珠和彤珠,而后又满目羞恼瞪了江四爷一眼,扭身匆匆去了桌边坐下。
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臭不要脸!
江四爷心情甚好地笑了笑,将帕子随手丢进铜盆里,提脚走向饭桌,懒声屏退两个侍婢。
“都下去。”
碧珠和彤珠垂着头,一刻也没耽搁,匆匆退了出去,并将门带上。
姰暖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没有丝毫胃口。
江四爷瞧她板着小脸儿,也没再逗她,好脾气地亲自替她盛了饭,又将箸子递过去摆好,温声催促。
“别恼了,快些吃,再饿坏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儿。”
姰暖鼓腮,想说自己气饱了!
但还是没骨气地端起碗筷,即便食不下咽,依然慢吞吞往嘴里塞。
江四爷一边用膳,一边看着淡淡审视她一眼。
“你这胃口可不行,爷还是让项冲重新找个厨子来。”ap.
姰暖温温吞吞嗯了一声,“听四爷的。”
他老人家高兴就好。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算是摸透了,江四爷喜欢她,就三点。
一,长得好。
二,听话乖巧。
三,任他摆布,最好还要主动配合他的摆布。
看她软软和和没脾气的小模样,江四爷心下好笑,没再说什么。
两人用过膳,姰暖又被赶着进屋歇午觉。
江四爷守着她,竟也破天荒地跟着睡了一觉。
醒来时,屋里光线已经发暗,显然是外头天色已经不早了。
见姰暖还睡着,他也没去吵她,轻手轻脚下了榻起身出来。
两个侍婢原本蹲坐在廊外台阶上,见江四爷从屋里出来,连忙纷纷站起身低头见礼。
“四爷。”
江四爷伸展着胳膊,面上神情清淡。
“嗯,去找项冲来。”
碧珠闻言,忙说,“项总军先头来过,给夫人请来的裁缝已经到了,这会儿说是正在文管事那儿等着。”
江四爷听罢嗯了一声,“让项冲过来,那个裁缝也带过来。”
“是。”
两个丫鬟先后出了院子,分头去寻人。
江四爷在院子里疏松了一下筋骨,又抽了支烟。
烟快燃尽时,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