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被大兵押去了兵府司,替那些战中受伤的***军治伤。
她明明锁好了铺子门,反栓了后院门的...
“别喊。”
阴蒙蒙的光线虽暗,但足够能令姰暖看清逼身而近的人。看書菈
她嘴被捂着,抵在书桌旁,印入眼眸的是一张冷峻神朗的面阔,那端厉剑眉和黑渗渗的瞳眸,幽邃深沉压得她不自觉屏住呼吸。
“会不会看诊?”
他手很烫,食指上浅金色的曜石指戒硌疼她人中,额上都是汗,唇色却殷红诡异。
姰暖抖着身子,心里怕的很,胡乱点头。
男人逼视她的深邃眸子暗了暗,视线定定落在她宽松的衣领,和纤细柔美的颈子上。
姰暖直觉危险,慌乱之下两手用力扯住他军装袖口,‘呜呜着挣扎,水雾朦胧的漆黑桃花眸里溢出楚楚可怜地乞求。
‘我会看诊!会配药!也会煎药!你放开我...
清香扑鼻,指腹触感滑嫩细腻。
男人眼睑微阖,当做没看懂她眼神里的意思,幽幽视线凝着手下这张如雕玉砌的漂亮小脸儿。
“算了。”
姰暖湿漉漉的眼眸睁大,懵懂无辜隐含期待地望着他。
他想,她大概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劫了。
燥热在四肢百骸里汹涌流淌。
江升殷红唇角轻扯,松开握着她唇瓣下颌的手,哑声喃呓。
“太麻烦了。”
姰暖慌的促喘一声,握着手后缩身子,扭身想跑。
下一瞬,一条有力的手臂捞住她腰腹,将她临空搂回去,重重丢在了单薄的小床上。
黑影笼罩。
姰暖疯了!
男女有别,实力悬殊。
她轻而易举便被桎梏住,凉薄的声腔,贴在她耳鬓侧,一字一句渲染开细细密密地酥麻。
“乖一点,少吃亏...”
姰暖泪都流干了。
疼,屈辱,无助,绝望。
她伏在一片狼藉里,冰冷麻木,心如死灰。
事后,那衣冠禽兽的始作俑者,高高在上立在床榻边,抚握她纤细的后颈。
“爷印了章,不会亏待你,安心歇着,会派人来接。”
姰暖是个面软骨头硬的。
她趁夜色跑的。
不清不楚被人迫了清白,不生撕了那混账畜生都不错,还要她自甘***去府里以色侍人?
她读书识理,不可能甘心割断自由。
她不想被圈在别人的笼子里,做低声下气侍候人,还要同别的女人竞相争宠的封建枯儡。
可洪城眼下已经是***军的天下。
肃政敛兵的关键时候,城门封锁,耗子都别想溜出去。
姰暖没能逃出城,就躲在城北的姑母家里。
第二天午后,就听从市集买菜回来的姑母念叨。
“帅府张贴了寻人启事,街上大兵们正紧锣密鼓的搜寻,说是那***军的将帅要一个姑娘。”
姰暖吓得面无血色,心都快跳出来了,缩在屋子里不敢出去。
连着几日几夜没睡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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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连几天,都没人搜到姑母家里来。
她渐渐便又存了几分侥幸。
再后来,事情过了差不多半个月,就突然消了声。
姑母又念叨着,“那是洪城的天,大概已经找到那姑娘了,也大概是烦了不想找了吧,管他呢,反正跟咱们平头老百姓没个干系。”
姰暖也以为那人是烦了,不想找了。
那么位高权重的人,什么女人没有,一定是觉得她不识趣,不耐烦再搭理了。
她遮遮掩掩跑回了家,那时姰恪都还没从兵府司里回来。
她只想将那件事情烂在肚子里,这辈子都不再提。
谁知道。
肚子兜不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