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们在装满水的大红盆里散满了花瓣,给关公净身。
“一沾七彩水,富贵荣华享不尽;二沾七彩水,禄位加官好运来......”
给关公净身后,两个道士一个手持桃木剑,一个手拿铃铛,烧着香、念着咒绕工作室开始“施法。”
整个工作室烟雾缭绕,香气凝重。
kevin让ida点了香,铺上了蒲垫,他自己将杨乔从工位上拉起,按着杨乔给关公磕了三个响头。
左西林这边刚反应过来,正想躲开,就被女助理逮到,直接按在地上又是三个响头。
西林起身,吐槽道:“还真是猝不及防啊。”
此刻,门口已经挤了好些个街坊探头观望。
一个道士将大红盆里的水舀到开光盘里,给街坊净手。旁边的香烛店老板躬着身沿着墙,不自不觉已经凑到kevin身旁,拉着他到茶水间旁:“这事,以后找我就好了,我就是隔壁的“陈记香烛”,百年老字号了。”
“百年老字号?”这条街虽说是老街,但也不过50年的历史,哪里来的百年老字号。
“跟你说不信,陈记香烛可是从我爷爷那辈开始传下来的,在这行,不说远的,就这宁市,也是数一数二的,神!”陈记老板竖起大拇指,崴着嘴笑,眼里透着这单生意不找我你们亏大了。
kevin眯着眼,半信半疑,露出专业假笑:“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你们这开张也挺久了,怎么这会才想起请关公呀?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那陈记香烛的老板凑着kevin的耳朵悄悄问到。
“做生意的还能有什么事,就招财呗!”
“你这还真别瞒我,上个月警察带人冲进去,带走了不少东西,之后又陆续来了几个便衣,我都瞧见了。”
那陈记老板是越凑越近,kevin的耳朵被他呼出的气痒到了,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到茶水间的门条上。
陈记老板也不觉尴尬,微微笑了笑,用手指绕着工作室划了一圈,也不知到底指的是谁:“招财辟邪,解梦答疑,我们陈记肯定不比他们差。”
kevin看着眼前这个弓背尖嘴老头,原来这市井商贩的嘴脸比自己还难看,要不是今天人多,他可得好好和这陈记老板()
说道说道。
杨乔和西林仍在云里雾里迷了眼,失了方向。
杨乔痴痴地盯着那两个叮叮当当,神神叨叨的道士。在雾中模模糊糊中听到铃铛摇出《真山》的曲谱,那谱子真切入耳,悠远自然之处平添几分悲切曲折。
吵闹间,真山从门外踱步进来,扎着发束,梳着漂亮的长胡子,左耳戴上金色圆环,身穿蓝色唐装,手握二胡。从人群中出现的真山,就像迎面而来,自带仙气的剑士,可远观,不可近身,凡是近身者必被他身上的那股凛冽的仙气所伤。
真山对着杨乔点了点头,看了眼正在绕圈的道士,走向关公像,双膝跪在蒲垫上,磕了三个头。
那关老爷似有了感应,侧刀对着真山,眼神坚定,似要与真山一较高下。
“刀剑无影,我们另择他日。”真山对着关老爷说到:“今日,我只身前来,只为与杨乔求一幅画,画中曲折他自是了然于心,只是,我将时日不多,不知他是否还愿应了我这要求,允我此画。”
关老爷收起青龙偃月刀,恢复原状:“铲恶锄女干,此乃正事。”关老爷细语一二,真山起身,盘坐于室中央,开始拉奏《真山》。
道士在香火中环绕真山而行,旁人更是啧啧称奇。
曲过大半,杨乔本想听那《真山》最后一段到底何去何从。
“老板,老板~”
左西林的呼唤声唤醒了杨乔。
她被香薰眯了眼,摇着杨乔的肩膀,示意同样快要晕厥的杨乔一同出门透口气。
杨乔这才从梦中醒来,顿时感到惆怅,这梦终究不够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