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in倒是松了口气:“杨乔,这不会就是你要找的二狗吧?”
“瞎说什么呢,二狗是个人。”
“你确定是人?不是狗成精了?”
“唰~唰~”
从他们后头不知又窜出什么来,他们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按在了地上。一只大狼狗拦在了两只土狗面前吠了两声,那两只土狗吓得绻到了后面的鸡舍。
“谁,你们什么人?”kevin大惊失色,人生第一次半张脸被按到泥地里摩擦。
杨乔倒是没有怎么挣扎,他看到那狼狗的项圈就知道是一只警犬了。不过那只警犬似乎并不少对着他们叫,吓走两只恶狗后,它们对着那奇怪的屋子狂吠,警察顿觉异样。
kevin被人按在地上,想要反抗,扭着胳膊,挺起膝盖,试图挣脱对方。对方感受到kevin的挣扎,差点让他给拱了起来。
“警察~”杨乔嘴里喊着沙土,担心kevin乱来,挣扎着对他吼了一声。kevin这才安静下来。
郑毅闻声赶来,看见穿着雨衣的杨乔,哼了一声,什么也不说,就让人把他两先带进局里。
三名警察就这样将他们带进了宁市公安局,这里杨乔还是有点门清的。kevin心里可憋屈了,自己什么都没干,就莫名其妙被带进局里了,一路上他都在和同车的警察抱怨,心里更是对杨乔骂骂咧咧。
警方察觉到杨乔和kevin试图砸锁入门的二狗家有所异样,申请搜查。
郑毅带人进入屋内,漆黑一片,诡异阴森的环境不免令人发毛。
台风虽已过境,但雨水依旧。郑毅走进红砖房,这房屋顶是用木质瓦片搭建而成,由于环山而建,()
四面树木茂盛,倒是为这间屋子遮挡下了这场台风的袭击。但是瓦片屋渗水,以及南方的潮湿,让这屋内里白墙斑驳,水泥地面潮湿难耐。
这小屋一共有三间房,进门即是厨房,厨房后面两扇门,分别是两个房间。屋内设施简单,空落落的,陈旧的桌椅橱柜,一架老式大屁股彩色电视依靠在冰箱旁边的一张方形课桌上,冰箱里还有些剩饭剩菜,旁边的菜筐里装满了土豆和地瓜,菜筐旁还有一个5l的油桶,里面装有白色液体,窗户旁挂着一大串红色朝天椒和腊肠,腊肠散发出的香料味十足,几乎充斥着整间屋子。
左侧房间有一张朱红色老式架子床,床上只剩枕头,被子却不见了。屋内摆设简陋,除了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并没有什么令人惊奇的。
而右侧的屋子,黑色窗帘让这间屋子在雨天里更加阴沉,摆放着一张简易单人折叠床,那张床除了床架子,什么都没有。靠床附近的墙面上糊了报纸,报纸顺着墙流下来的雨水打湿,露出了手掌大小的红色放射状印记。
郑毅细看之下,这报纸还很新,走近细看,日期是今年11月15日-17日的报纸。他叫人移开床,扯下报纸,墙后赫然呈现出片状红色血迹,令人生怵。
郑毅几乎可以断定这就是两名幼儿死亡的第一案发现场。
警方收集现场痕迹和血迹,随着搜查和鉴定结果显示,现场留下的血液痕迹和那两名幼儿完全相符。
经过走访,警方了解到这是奇怪的一家三口,他们十几年前搬到门头山的深山里,自己盖了房子,开荒种地。那时门头山属于荒山野岭,山地多石,不好开荒种地,居住的人很少。直到近几年政府开荒,才修了路上去,逐渐有了人在这片开发鱼塘、种植树木。他们一家三口才逐渐与外界联系。
他们一家三口老实本分,极少与人交往,没有人知道他们一家三口的来历,只知道女的叫阿芳,男的叫老栋,孩子叫二狗。他们家用电和水是从离他们家500米外最近的一户人家接过来的,每月付给对方70块钱。
同时,警方走访调查,根据村民描述的老栋和阿芳的形象,大致了解到,这对夫妻年龄约50出头。
老栋是个面黑的农民,脸窄、大眼、浓眉,身高约170cm,平日里话少,但说起话来十分斯文有逻辑。
其妻阿芳,眼睛很大,嘴唇单薄,素有描眉画眼的习惯,近年来面色有点发黄,常年盘发,偶尔会看见她绑着大马尾,身高约158cm。
二狗,是个爱拉二胡的30岁左右男青年,形象消瘦,留着长头发、蓄着长胡子、耳朵尖尖长长的,有点像道士,不过平日里不善交流,似乎有点痴傻。
据村民所述,他们一家三口,并没有年幼的孩子。
郑毅顿时联想到11月17日那3名人犯供述的“老黑”和“方姨”,他们的联络地点是在西街,西街与这门头山有点距离,但却是门头山最近的闹市。
根据3名人犯交代,”老黑“和”方姨“手上仍有被拐儿童,莫非就是这两男童?
“老黑,面黑~”
“方姨,阿芳~?”
这不得不让郑毅产生联想。
郑毅根据他们的生活习惯推测这一家应是来自苍邶一带,而非3名人犯供述的东岭,至于是那3人撒谎,还是他们所说的对接人并非此二人,还有待进一步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