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0日,台风呼啸而来,暴雨侵袭,过境之处无不狼藉。狂风吹垮了屋檐,吹倒了树木,街道两旁更是积水成潭,行车杂乱。
街道上大爷大妈们正兴奋地捕捞着从江中、鱼塘涌入市区的淡水鱼。
11月21日,台风淡去,阴雨绵绵,门头山中,村民冒雨前往自己的菜园和果园,自己辛苦种植的蔬果终是难抵这一场台风。即使提早做了预防,菜棚依然被吹刮地残破,看着自己种植的果树,柿子被打落一地,瓜果被吹得四散。鱼塘里翻着白肚浮起的成年鱼,雨水淅淅沥沥拍打在水面,水花微许,水波四散而开,交相辉错,蔓延到鱼身旁消散而去。
鱼塘主不得不坐在鱼塘旁痛哭流涕,一年的收成,因为这场台风损失惨重。他坐在鱼塘旁,垂着头,叹息不断,这是一场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台风,往年台风总是在7-10月份到来,那时候天暖,任何能在冬天前解决的问题,都显得轻松多了。
而11月的台风,出人意料地偷袭了这座城市,无论是谁,都会显得措手不及,特别是农民和渔民,他们从出生开始就靠天吃饭。今年,老天不赏脸,这口饭是吃不上了。
鱼塘主叹气之余,眼光所到之处,全是白色鱼肚,可就在2米左右鱼肚之间慢慢飘起了奇怪的浅棕色东西,他估摸着是这场台风带来的。不过在门头山这半山腰的鱼塘里,四周树木林立,怎么会有除了种植和畜牧以外的工业产物被刮到这鱼塘里?
他拿起抄网,吃力地将那浅棕色东西往岸边这边划,靠近岸边时,他发现这两个困在一起的麻袋。他将麻袋拖上岸,若不是麻袋被水泡湿,也不至于这么沉。鱼塘主看着手指粗的麻绳扎紧的麻袋,用手轻轻按了按,感觉里面的东西是软的,他打开麻绳,摊开袋子,就一眼,让他连滚带爬倒退到了3米之外,瘫软在地,惊恐之心久久不能平复。
二十分钟后,郑毅带着刑警队的警员穿着雨衣在鱼塘旁拉起警戒线,搭起帐篷。
麻袋里是两具不到3周岁的男童尸体,尸体浑身乌青,血肉模糊,在鱼塘里被泡得浮肿。尸体分别包裹在两个麻袋内,警方勘查现场,并将两名男童尸体带回,经法医鉴定,两名儿童死亡符合因多次受钝性外力作用,导致头面部、躯干及四肢多发软组织损伤,多发肋骨骨折而死亡。
郑毅带着警员追踪案发现场,勘查鱼塘附近,这附近民宅不多,几百米错落一两户,大多数的民宅集中在山脚下。由于台风影响,阴雨连绵,痕迹已经被冲刷干净,警方在山间搜索也十分困难,只能从附近的住户开始着手调查,在村委会干部带领下进行入户访查。一天下来,一无所获。
次日,阴雨蒙蒙,杨乔和kevin一早来到了西街街坊口中的村屋,这个独栋村屋一山傍水,在门头山半山腰上。
杨乔和kevin穿着深色套装雨衣和雨鞋,爬了半座山,走了半小时的山路才找到。从只能容纳一辆车的马路,他们穿过一片稻田,路过两片池塘,翻过一个杂草丛才找到这个红砖盖的三间小屋。
屋子旁边有一片菜地,南瓜砸在地里。旁边有几棵桔树被大风刮得只剩树枝。一条水渠从田间流过,田头躺着浇水的桶、扁担、锄头等耕作工具东倒西歪。虽然这里被台风捣乱了,但多少还能看出他们悉心经营的田园曾经多么丰盛。
kevin搓了搓脚底的泥水,他和杨乔的裤腿已经湿了半截,但他无论何时,都能保持乐观心态的能力,是杨乔所不能及的:“这一家子是陶渊明后裔吧?”
杨乔听到屋后传来一声猫叫,还有一群鸡鸭混杂的声音。
kevin看着这凌乱不堪的民宅问道:“这真是那二狗家?”
“我也不确定,敲门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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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撸起下嘴唇,无奈地晃了晃肩膀,环顾四周:“这傻子如果真每天大老远从这鬼地方去西街拉二胡,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
“不是每天,是周一或周四,每周就一天。”
“还真是大师见面会啊~”
杨乔走到门前,用手摸着门上的挂锁:“这门锁着,台风后他们也没收拾田地,我估计里面没人。”
“要不我们撤吧,这地方有点怪,你看他们家窗帘都厚重的印花棉布,我从来没见过哪家人用这么厚重的窗帘。”
杨乔点着头表示赞同,不过他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试图从周围查找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他绕了一圈,屋后是被台风刮散架的鸡窝,鸡窝里倒着一盏煤油灯,除此以外,还有四处跑的鸡鸭。杨乔听见远处山坡有东西在草丛里钻,似乎正往这奔来。
杨乔听着声响越来越近,对kevin说:“感觉有什么东西往这来了。”
“你别吓我哦~”
kevin抓着杨乔的手臂,这屋子500米开外一片荒芜,杂草丛生,树木旺盛,里面躲着什么猛兽或者歹人不得而知。
杨乔回头问kevin,试图让他拿出勇气,面对即将发生的意外:“你不是学过击剑和跆拳道吗?”
“人,我对付得了。如果是野兽,我可不一定能对付,还是快走吧。”
“我们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地方可以躲。”
kevin拉着杨乔便回到了前门,他拿起门前的红砖就往门锁上砸,杨乔去田头在门旁捡到了根断了半截的锄头棒,又从包里取出防狼喷雾。
“快呀~”杨乔催着kevin赶紧开门,还没等他们砸开那门。
“汪~汪~”一只灰色杂毛和黄色的成年土狗从远处的山坡朝这奔来,龇牙咧嘴地对着他们狂吠不止。两只狗见杨乔手里的锄头棒也不敢轻易上前,两方僵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