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钟恩站起来为客人茶杯里添水时，韩卜生注意到，这位癫痫病患者双腿细长，身材单瘦，走路时上身前倾，快步疾走，踉跄不定；无论是倒水，拿东西，吃瓜子，举止轻浮，不稳重，很少有笔直站立的时候；特别是嗑瓜子时，唇牙配合到位，嗑动干净利落，动作迅速，忙碌不停，一把瓜子不到一分钟就嗑完了。
综合面相动作，韩卜生看出，此人是典型的贫贱相。
韩卜生还看到，曹钟恩眉宇紧缩，额头阴暗，煞气笼罩，属不干净鬼怪侵扰之相。
接诊完毕，韩卜生又四处侦视一番，还是没有发现任何鬼影。
韩卜生说道：“曹师傅，你所患癫痫病表面上是意识突然丧失，经脉紊乱抽搐，实质上是由风、火、痰、瘀为患，导致心、肝、脾、肾等脏器失调的外在表现。你玩扑克久坐伤肾，神情焦虑，肝肾阴虚。阴虚则阳亢，阳亢则肝风内动，亢而热盛，热盛化火，火极生风，风火相助为患。
“另外，你脾虚失运，清气不升，浊气下降使痰涎内结，痰迷心窍，心血不遂而瘀，最终导致你癫痫病发作。
“还有，我刚才还发现你印堂暗阴，似乎正在遭受鬼怪骚扰。要治疗此疾，对内当采用定痫熄风，平肝泻火，滋补脾肾，祛痰开窍，活血化瘀的治疗办法；对外则用非常规手段，驱逐妖魔鬼怪，还你家清静平安。”
韩卜生一席土洋结合，阴阳相融，五脏相辅，五行相成的辩证理论，让曹钟恩两口子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套说辞直接找到了自己的病根，这可是大医院里都没有听到过的。曹钟恩猛然跪下，恳求韩大夫立马治疗他的癫痫病。
大部分下川人虽然不懂中药配方以及如何治疗病症，但对许多中草药药性是知道的。这并非他们阅读了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而是上辈人口口传下来的。
韩卜生让康成生打开行囊，将所有药物摆开。韩卜生从中抓起19种滋阴补气，清毒泻火，祛痰和血的药物，混合成一大堆，又平均分成20份，装在20个纸袋里，这就是韩卜生为曹钟恩配制的20付药。
韩卜生将其中一纸袋草药递给卓小翠，让她去熬药，一日2次，水煎服，饭前服用，连服20天，即可治愈她丈夫的癫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