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被吃进肚子里面的东西,想要再吐出来哪有那么容易?”
“这几日放赈所用的新稻谷,那都是用咱们的俸禄银两从其他州府筹措来的!”
县丞王吉见到胡修远开始以及到了此事,顿时这内心里头开始觉得极其的不平衡。
“就是,就是……”
“当初分赃赈灾粮饷的时候,滁州各县官员人人有份!又不是咱们几个人在贪!即使现在开始吐赃也不能光是咱们这几个人出力!而他们却在一旁看热闹。”
胡修远为了应付丁晨他们替皇帝视察放赈的人,这几日所用的赈灾粮都是他们自掏腰包所进行筹措而来的新米。
如今想要平息灾民的情绪,那就意味着还要继续往外吐赃。
仅仅只是他们开阳县的官员一直在出力,这心里自然越来越加的不平衡。
如今这滁州各县的官员都各怀鬼胎,都想着能多贪一点就算上一点儿。
已经被他们这些贪官吃进肚子里面的东西,现在让他们都开始吐出来都很不情愿。
这吐的多了或者吐的少了,差上一点儿都有颇大的意见,这所形成的麻烦不是他们几个人之间商量就能解决的。
想到了这里,胡修远的脸色是越来越黑。
光是让他们开阳县的这几个官员一直干吃亏赔本的事情,他们的情绪更大。
“如果其他县的官员不出力不舍得往外吐赃!光是让咱们开阳县的官员想办法,我胡修远还真的就不管了!”
“他们一天不出钱,咱们就用那些发霉的陈年旧米放赈一天!那些灾民若是不愿意吃那就让他们饿着!”
“真到了民怨沸腾的那天,滁州其他几个县的县官也别想安生!除非他们也肯拿银子出来!”
见到县丞王吉和知县胡修远,这两个人还是如此的嘴硬。
闻得此言的主薄徐文泽变得更加的头疼,眉头依旧紧锁:“那如果其他县得官员迟迟不吐赃!”
“这长期以往的下去,这民怨一起恐怕很难压制不下去!”
“只怕那个时候的麻烦更大!”
“在丁公公刚到开阳县当天,就已经有人到街头上闹事了!若非衙役阻拦的及时恐怕咱们早就露馅了!”
“目前闹事的人到现在还关押在大牢里,咱们开阳县的大牢现在可要关不下那么多人了,已经是人满为患要被撑破了!”
胡修远闻得此言却丝毫不当成一回事。
光是从他胡修远一个人的身上放血割肉,这样的窝囊气他可不受。
对于那些闹事的灾民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保证这些闹事的灾民不外溢,他们依旧可以只手遮天。
胡修远的一双眼睛渐渐的成了一条缝隙,心里开始发狠的说道。
“对于那些总爱的闹事的刺儿头,让县衙的衙役该抓的就给我抓!”
“牢房不够那就多扩建几间牢房!”
“胆敢企图跑出滁州的,该杀的就给我杀!”
“总之不放过任何一个人把滁州赈灾的真相带出滁州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