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烟壶极小,底款上的字更小,派出所的同志都凑了过去,元妮也跟着一起看。
只见这件鹦哥绿鼻烟壶的底部上,赫然写着成化年制。
派出所的同志挠头,“我们都是大老粗,不懂这些个东西,常听说古董是有底款的,这不是有底款吗?您怎就断定它是假货?”
“就假在这里了,你看这鼻烟壶的绿色,只有清代官窑才能烧出来,明代没有这种工艺,绿的没有这么纯粹。”洪同志痛心疾首。
“所以说这其实是个清代的古董?”
“从鼻烟壶的款式和颜色上来看,是清代的无疑了,但这底款上写的成化年制,你们知道成化年是什么年代吗?”
“不知道啊……”
“真是一群大老粗,你们就没听说过明成化帝吗?成化是明代皇帝的年号,就是娶了万贵妃的那个多情皇帝。”
经过洪同志这么一解说,派出所的同志终于搞明白,鹦哥绿鼻烟壶是清代的工艺,底款上却刻着明代的年份,很显然这是假货无疑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还得过得去,大家伙纷纷出言安慰洪同志,告诉他破财消灾。
以洪同志的地位身份来说,些许钱财算什么?眼下还是以照顾白丽君为主。
洪同志唉声叹气,“你们当我是心疼那五百块钱吗?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好端端的,怎就被两个老农民给骗了?”
卖古董的人,个个都是影帝演技,更别提卖假货的那些人了,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面相上越是老实憨厚淳朴,越是资深级大骗子。
要是信他们的话,连内裤都能被骗走。
“洪同志,就跟您说的一样,这件事情我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可以负责赔偿。
但我们并没有专门的款项,得等抓住骗子之后,再返还给你。”.
对于这样的答案,洪同志自是不满的,可他也懂规矩,知道派出所只负责抓贼,不负责赔偿。
闹了一场,多少有点收获,洪同志勉勉强强答应了,明明是他无理取闹,反倒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眼瞅着鼻烟壶事件告一段落,派出所的同志才提醒他,犯罪嫌疑人的家属已经到场,洪同志可以跟对方好好谈谈了。
顾超早就把老洪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对方担任一定职务,是有点权利的人,也是把权力应用的淋漓尽致的人。
不过洪同志年纪已经很大了,临近退休,如今来到丹县耀武扬威,算是日薄西山之际,再发一点余光。
洪同志不知对方已将他看穿,直接就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嘴脸,简直跟白丽君一模一样,
“陈桂英是你们家养的好女儿吧,她故意杀人,要为我妻子偿命。”
姥姥立刻就急了,陈桂英再不争气,毕竟是她一把屎一把养大的女儿。
再说了陈桂英故意伤人,情有可原,刘老师姐弟二人并没有死,所以说陈桂英罪不至死,老洪怎么一上来就判了她死刑?
看到姥姥想站起来争辩,顾超一把拽住了她,“老洪同志,陈桂英犯了法,自有法律来宣判,还轮不着您定她的生死。”
“哼,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在这小地方,我就是法,法就是我,我说她死,她就必须得死。”老洪同志一看陈桂英的家属,不过是两个朴实的老人,还有两个小年轻,就没把对方看在眼里。
洪同志做人有一套准则,对于软弱好欺负的人,一上来就先吓唬对方,把对方吓得胆寒,自是他提什么,对方就能答应什么。
元妮掏了掏耳朵,微微一笑,“您这口气比脚气还大,既有这本事,你直接去跟法官说好了,我们跟陈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