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梁沉吟片刻:“除了他的兄长牟金之外,再无其他家族成员探望过。”
“牟金?”太皓若有所思,“他是牟家的管家,每日都会给牟火送餐食。”
太皓又问:“除了牟金,其他家族的人有没有去过?”
水梁摇头否认:“再无他人。”
太皓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本官明白了。你下去吧。”
水梁恭敬地应道:“是,下官告退。”
水梁离开后,太皓对夔选说道:“夔选将军,请你率领亲信调查牟金。我怀疑他作为‘四大家族"的传话筒,知晓不少内情。”
夔选领命:“明白,我立刻带福文、福武前去查探。”
待夔选离去后,太皓陷入深思。原本计划将凌翠与鲍先的案子做个了结,并借此机会深入调查羊家。然而,他意识到与“四大家族”对抗并非易事,若直接硬碰硬,恐怕又会陷入险境。必须运用智谋,方可克敌制胜。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衙门外响起了鼓声,显然是百姓前来击鼓报案。太皓当即宣布升堂,准备审案。
两名少年踏入大堂,一老一少,太皓定睛一看,发现那少年竟是熟人,正是宦强。
太皓眉头微皱,看向宦强:“宦强,你怎么会来这里?有何事禀报?”
宦强正欲开口,那位年长的男子抢先一步:“草民申三拜见城主大人,恳请城主为草民做主。”
宦强不满地插话:“我们说好的,你给我十两银子,你为何只给我五两?请城主明察。”
太皓略作思索,转向宦强:“详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宦强解释道:“小的正在街上闲逛,这老头突然叫住了我,说要去羊家帮忙搬东西,事成之后给我十两银子。我就跟着去了。可东西搬完后,他只给我五两,还动手要打小的。小的无奈,只能跑到衙门来寻求庇护。”
申三急忙解释:“城主大人,请听草民一言。今日羊家的管家请草民去他们家帮忙搬东西,承诺事成之后给予五十两银子,并要求草民再找一个帮手。恰巧看到这小子在街上闲逛,便把他叫上了。原本确实答应给他十两银子,但搬完后,羊家的管家只给了我十两,草民总不能把全部银子都给他吧,所以只给了他五两。”
太皓追问道:“你们给羊家搬家,具体是要搬到哪里?”
申三答道:“草民并不清楚具体的搬家目的地,只是负责将一个个箱子抬上马车。”
宦强抱怨道:“那些箱子特别重,我累得半死,搬了十几个箱子,结果只拿到五两银子。难道我是好欺负的吗?”
申三解释:“总共只给了我十两银子,我总不能()
全部都给你吧。”
太皓继续询问:“你们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吗?”
申三回答:“草民并不知情。只是感觉箱子非常沉重,而且管家还反复叮嘱我们要小心搬运,似乎里面的东西相当珍贵。”
太皓陷入沉思,眉头紧皱:“羊家在这个时候搬家,他们究竟要搬到哪里去?”
他思索片刻,突然灵光一闪,惊呼道:“难道羊家想要转移资产?”
太皓想到这里,当即命令四名衙役:“你们立刻前往西城的羊府,务必阻止他们搬移财物。本官随后将带士兵赶到!”
四名衙役齐声应道:“属下遵命!”
宦强担忧地问:“太皓城主,您不管我们的事了吗?”
太皓瞥了他一眼,道:“宦强,你那五两银子得事先搁置一旁。最近还在跟着牟家混吗?”
宦强忙道:“小的可不敢了,小的已经改邪归正。前几日还跟着工匠们在城外修建思乡阁呢。”
太皓微笑道:“行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如今我身为一城之主,正是用人之际。”
宦强听闻此言,激动不已:“真的啊?那小的就先谢过太皓城主了!”
申三好奇地问道:“城主大人,那草民是不是也可以回去了?”
太皓点点头:“你可以走了。但如果你知道羊家搬到了哪里,记得来衙门报案。我必有赏赐给你。”
申三恭敬地道:“是!草民定当牢记城主大人的恩情!”
随后,太皓与宦强一同前往九土城大营,带领一百名精锐士兵直赴西城羊府。抵达羊府后,先前派来的四名衙役上前禀报:“禀报城主,羊府的马车已被我们成功拦截,现停在羊府后院。不过,羊府的主事羊卫已不在府中。”
太皓眉头紧皱:“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衙役回答:“据他家中的家丁透露,羊卫带着妻妾离开已有一个时辰了,可能是出城了。”
太皓当机立断,吩咐二十名士兵:“你们立刻出城追捕,务必找回羊卫及其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