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林桑竟然是林思思的女儿,而林思思,貌似对这个女儿漠不关心,是死是活对她来说竟没有分别!
汪成雨替林桑不平:“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狠心的母亲?”
林思思见林桑呆愣愣的,并不因见到亲生母亲而欣喜,她自闯荡江湖以来,人人对她阿谀奉承,养就她高傲性格,又看到林桑酷似姐姐的容颜,心中妒火燃烧,恶狠狠道:“你怎么不去死?”
林桑甫一听到自己身世,大为震惊,原来自己竟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而自己的母亲,就是面前这位宫装妇人!她不敢相信这事实,还未升起对母亲的孺慕之情,便听到林思思不仅对自己没有半点母女之情,而且言语之中竟对自己恨意十足,还让自己去死,林桑心下不忿,出言激道:“我死不死,自没分别,只是不知道韩冰死与不死,可有分别?”
林思思大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他怎会死?”
林桑一笑,绝美的脸上蒙上一层淡淡的光辉,众人不禁看得痴了,林思思如发了狂般:“你快说!他怎么了!”
林桑不再看林思思,而是看着林忠,面上带着歉意:“忠伯,我已不记得你了。”
“你当时还小,记不得我,我不怪你。”
林忠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当年他送林桑时,她才三四岁而已,没有记忆也是寻常。
林桑却摇摇头:“我幼时跌落悬崖,浑身筋脉尽断,本已死了,可却没死,你道是为何?”
林忠满脸震惊:“我听沈镇南说,你跌死了,十分伤心。”
林桑叹了一口气:“韩冰救了我。”
林思思震道:“他在哪?!”
林桑续道:“我当日跌下悬崖,正好跌在一个冰洞里,而那冰洞,正是韩冰亡妻埋骨的地方!韩冰早存死志,已在冰洞中饿了十八天,我重伤垂死,他散尽功力救了我。”
林忠颤道:“是。。六阳融雪功?”
当日韩冰传他这武功时,他心中有些抱怨,觉得这功夫无用,自己练这一身武功殊为不易,怎会散尽功力救人?韩冰却说:“将来你会感激我。”
而六阳融雪的唯一后遗症便是失忆,会忘却前尘往事,重新活过,因此林桑受伤之前的事都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林桑点头,朝着林思思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个秘密,我师父也不知道,有一人却是知道的,并且你应该也是见过他的。”
林思思颤道:“是。。。是谁?”
林桑逡巡一圈,却未发现钟无踪迹,口中叹气:“他是个大夫,进宫一趟,被砍了手,想来也是你干的,他一生精研医术,没了手如何把脉看病?你断他生路,他又怎会告诉你这秘密?”
林思思回神:“是他!”
当日钟无进宫为其把脉,诊出她乃相思成疾,而相思病无药可医,若不能与那人相见,便只有早日放下心中那人,才能痊愈,她心中大怒,骂他庸医,又着人砍了他右手,让他终身不得行医,难道他早知道自己心中思念的是谁?
林思思转而大怒:“你胡说!他怎么会死!怎么会死!?”
林桑叹道:“他此生最爱他的妻子,妻子因他难产而死,他怎会不愧疚?”
“至于你。。”
林思思急道:“他说什么?”
林桑摇头:“他从未提过你的名字,你尽可死心了罢!”
“放屁!我不信!我不信!”
林思思疯狂大笑,披头散发,若颠若狂,真气外激,震得湖中湖水不断冒泡:“我不信!我不信!都是你编了来骗我的!”不知过了多久,林思思笑声渐止,“噗”地喷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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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桑抬手,从发间摸出一只素白的银钗来,那发钗很粗糙,似是手工打造,末端被刻成了羽毛的形状,羽毛中间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珍珠。
林思思一把抢过发钗,口中惊呼:“这是我姐姐的发钗!你怎会有我姐姐的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