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是一个小镇,比图林镇还小得多,整座小镇只有一条横贯东西的土路,在小镇的中间有一间十分简陋的客栈,也是唯一一间客栈,便叫作石门客栈,不同于类似天来客栈一样好几层楼的大客栈,这客栈是一个很小很破的小院子,除却老板住的房间外,只有三间客房,且没有等次之分,每间房都是民居改造的,一样的灰石土墙,房里都是一样的一张土炕、一张木桌,一把木椅,除此之外再无别物。
但就这三间房,一年之中也少有住满的时候,陆离和汪成雨来到这个客栈的时候,三间房还剩两间,他们要了其中一间,纵然两人都吃惯了苦,经常风餐露宿,对住宿环境不太在意,也仍然为这房间的简陋吃惊。
客栈老板是个瞎了一只眼的瘸腿老人,别人叫他徐瞎子,他见两个牵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进来,满以为来了两个贵客,肯定要包下他剩下的两间房,便高兴得仅剩的一只好眼也眯成了缝,可这两个年轻人仅仅只要了一间,其中一个还问他多要了一把椅子,一盏油灯,这买***他想象的赔本许多,但那人和他要这些物件时如此理直气壮,吓得他都忘了多要钱,不禁心中后悔,总想着明天找个什么由头,要加些钱才好。
汪成雨坐在和客栈老板要来的那把椅子上,啃着油饼,心里万分感激苏彤,还好她给他们带的吃食够多够全,不然在这客店里还不得饿死。
陆离也一边啃油饼,一边发愁:“大师兄的名牌上只刻了石门二字,现下已到了石门,接下来又该怎么查呢?”
汪成雨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两人一样头大,正在这时,便听到一阵“当当当”的敲门声,开门来看时,徐瞎子正提着一盏油灯,眯缝着仅剩的那只大眼扒着门缝往里瞧,门突然一开,吓了徐瞎子一大跳,话都说不利索了:“客。。。客官。。。您要的。。油。。油灯!”
汪成雨一瞪他,吓得他缩了缩脖子,汪成雨立即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徐老先生。”
徐瞎子浑身一震,慌忙摇手:“不不,不,还是叫我徐瞎子便好!”
汪成雨心下好笑,竟然有人对别人的尊敬避之唯恐不及,但仍然从善如流,改口叫道:“徐瞎子,我有几句话想打听一下。”
徐瞎子手指缠着衣襟,嗫喏道:“这。。。这个。。。这。。。”
汪成雨立马会意,从袖中摸出几枚铜钱来,递到徐瞎子手中,徐瞎子拿了钱,说话利索了许多:“不知这位小哥要问些什么,尽管问罢!小老儿知无不言!”
汪成雨正沉吟,却听陆离问道:“这小镇之中,谁武功最高?”
徐瞎子一呆:“什么。。。什么武功?”
汪成雨见他连什么是武功都不知道,心中大失所望,但仍不死心:“就是功夫!谁的拳脚最厉害?”
徐瞎子恍然大悟,露出一副“你早说”的表情:“要说拳脚厉害的,莫过于李拳师,他原来是在江南什么镖局里做镖头的,后来在镇上开了家武馆,专门教别人功夫。另外镇上还有个赵公铭赵员外,听说祖上还是皇族,早些年犯了错流放来的,他家的家丁都会功夫,别的,也再没有了。”
陆离又问:“你这第一间房里,住的什么人?”
徐瞎子道:“人还没来呐,只是付了定金。”
汪成雨脱口而出:“就这房间,还需要预定?”
徐瞎子老脸一红:“本是不需要的,可他差人送了来,便给他留了一间。”
“差什么人来的?他可说了什么时候来?”
徐瞎子摇头:“那倒不知,我今早开门时,正有封信插在门上,信里夹了些银钱,点明了要住店,什么时候来,说是本月十六,啊,就是明天!”
什么样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