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雨大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自去找你的仇人报仇,怎能胡乱滥杀无辜?”
陆离抬起了头,眼中似燃烧着熊熊焰火:“你可知,是谁害了我爹爹妈妈性命?”
萧左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见过那人,却不知他姓甚名谁,至今也未找到他踪影。”
萧左自加入十字门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查找那人踪迹,可那人似乎消失于这世上了,查了这许久,竟然没有半点头绪。
“他。。。他是如何害的我父母性命?”陆离颤抖着,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萧左回忆了一下,方才徐徐道来:
“他是二师叔带来的,二师叔本来受师父之命下山,寻找高手来破解我玄阳功之困厄,去了月余,才带了他来,说他是不世出的高手,定能解我们的难题。”
“那人约莫五六十岁年纪,头发花白,戴着一个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师父向来尊重别人,也就没问他为何脸戴面具,他虽戴着面具,但大家一见到他,就知道他一定是一个端方的君子,他不论行走坐卧,都十分优雅,对任何人都和蔼可亲,从来没有不耐烦的时候。”
萧左说起自己的仇人时,嘴角带着一种悲凉的笑意,他相信,若不是发生后来的事,他们一定能成为往年交!
有人不禁疑惑道:“他难道不自报家门?”
萧左摇摇头:“问他姓名之时,他都三缄其口,只说是有缘人。”
讲到这时,众人都在心中苦苦思索,就连识人众多的百晓生葛厉,也皱紧眉头,他从未听说过江湖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萧左续道:“那人武功极高,轻轻一推,就把殿前山石推移了三寸,我师父见了十分欢喜,他玄阳功已练至十二层,也只能推得这山石晃动,却无法移位,而那人轻轻一推,便能推动山石,功力可见一斑。”
众人往殿门口望去,果然见()
在离殿两丈处有一块巨石,虽已碎了几块,但底座却偏离了原来位置三寸左右,地上的擦痕犹在,众人便知萧左所言不假,同时又在心里暗暗衡量,自己是否能推动这山石半分,得出否定的结果后,心中暗暗叹气。
“师父心中高兴,觉得这破解这玄阳功的困厄终于看到希望,就把他奉为座上宾,好吃好喝,以礼相待,但有所求,无不满足,只盼他能跟自己共同研习功夫,将其恢复早年荣光,好将天山派发扬光大。“
“可是,那人来了许久,却不动作,师父请教他武功时,也总是推脱,却日日打听些我派私密之事,还偷偷去过后山剑池。”
“到了第十日时,我师父忍无可忍,找了他来,准备再提玄阳功之事,而那人却一脸不屑:“你们偏安一隅,这功夫想再有寸进,殊无可能,绝了这念头罢!”我师父气急,这功夫传到他手中时,威力已只剩先祖萧玄时期的十之三四,他日日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生怕这门神功毁在自己手中,听了那人说法,胸中激荡,竟然晕了过去!”
“我师父醒来时,见那人坐在床边,便出声送客,那人微微一笑,这笑容在我师父看来像在讽刺他,有些人,当你觉得他可敬时,就连他的缺点都十分可爱,但当你觉得他可恶时,他的优点也会变得令人厌烦。”
在场有人听了,连连点头,觉得萧左说得甚有道理,醒过神来却又大大摇头,这萧左魔头恐有摄魂术罢,他十恶不赦,自己竟然觉得他此话有理。
“那人不但不走,还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要想让我走了,须拿些东西来换。”
“我师父这才发觉,他来天山原是早有所图,我师父一心想把这人打发了,当下便应了,想要什么,尽管开口,那人便老实不客气道,“我要那把乌金宝剑!””
众人皆惊,有人问道:“什么乌金宝剑?”
有人回答:“天底下配叫宝剑的,也就韩冰前辈的那把乌金剑了!”
那人倒抽一口凉气:“那宝剑不早就失传已久吗?原来竟在天山?”
当下众人不再言语,目光灼灼地看着萧左,盼他继续说下去。
“我师父听了,心中震惊,这乌金宝剑何曾在天山?他从未听师祖说起过这事,也从未见过这把剑,但看那人言之凿凿,他又是如何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