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规则着实简单,很快一番嘈杂过去,就见跑马场上组了紫、白、金、青四只队伍,其中以紫、青两只队伍人数最多,金色队伍中大多是十字门人,也有零星几个非十字门人的武林人士,正被十字门众人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不知他们所为何来。
白色队伍是最少的,只说赢了可得武林秘籍,可这秘籍姓甚名谁,何门何派却未明说,江湖众人武功都有传承,一般不会另练别家的,一是对自家门派表忠心,二是入门太晚,不好打根基,当然也有不少人怀着撞大运的心思,觉得自己赢不了其他三组,可在这组试试运气,万一赢得什么绝世武功,那岂不是捡个大便宜!
组好队后,就有十字门人依次念出各队上场顺序,很快四组就有条不紊地打了起来,有人很快就被淘汰出局,也有人一直坚持着,颇有胜望。
汪成雨看向那顶诡异的白轿,直觉中那轿子里应该坐了人,可是无论场上如何比斗,都毫无声息,就连风吹过时,轿帘也不曾掀动半分,心中越发奇怪:“这十字门主干么藏头露尾的!怕是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正想着时,就听到场上有人喊他的名字:“汪成雨对柳城!”
话音一落,就见一身雪白的白面书生柳城,使出燕子低飞的轻功,掠到了比武台上,汪成雨一愣,柳城这人,他是记得的,在当年老苏的茶摊上,他还偷袭过人家,只不过被人家制住了,偷袭未成,还坐下来喝茶,想起当年的厚脸皮,汪成雨不禁一阵脸红。
汪成雨走上台去,向柳城拱了拱手:“柳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柳城冷哼一声:“你可知,我大哥已死了?”
“啊?”汪成雨一惊,“我倒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
“哼!”
柳城冷哼一声,手一翻,便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一把折扇,手腕一抖,那折扇的十二根扇骨便长了两寸,超出扇面,扇骨尾部十分尖锐,且泛着幽幽的蓝光,似是有毒,若被这扇子刺中,必死无疑!
汪成雨脸色一变:“柳兄,咱们点到即止,你这是做什么?”
柳城咬牙切齿:“做什么?替我大哥报仇!”
不待汪成雨回话,脚尖一点,就飞身过来,扇子直刺汪成雨面门,这一招没什么技巧,只求一个快字,柳城很快,他的武功比数年前已进步了一大截,而自他大哥景硕死后,更是日日苦练,就在等这一天,他自信汪成雨决躲不开这一招,可他没想到的是,汪成雨更快,几乎是在柳城抬腕的瞬间,他已飞跳起身,双足在柳城肩上一踏,落在他身后。
柳城难以置信地回头,数年前,在关中郊外遇到汪成雨时,他还只是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纨绔子弟,他记得他拿剑偷袭,手却不稳,下盘也松,要不是仗着那柄好剑,万万不会在他手底下过一招,而几年过去,武功进境居然如此恐怖,正自踌躇间,便听到汪成雨气愤道:
“我和你有何仇怨,你怎地一上来就是要命的杀招?!”
柳城大声道:“我大哥死了!”
汪成雨奇道:“我知你大哥死了,你刚刚才说过,但我也才知道,那又与我何干?!”
柳城语调中带了哭腔:“就是你们,你们在七绝山上,散布那邪门要诀,我大哥听了一言半语,回去就日日苦练,最后爆体而亡!”
汪成雨惊得说不出话来,呆在原地,又听柳城道:“那姓萧的小子死了,你们是一伙儿的,我只能找你报仇!”
汪成雨喃喃道:“他不说,那白眉老道不肯放过他呀,当时你们怎么不上去帮忙?你们一帮子江湖好汉,见他一个孩子受老道欺辱,没一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听了秘诀捡了便宜,练了武功走火入魔了,又来怨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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