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怒道:“那他老老实实背出真经便是,瞎编什么?”
汪成雨苦笑:“你怎知那不是真经?”
景硕因练功走火入魔,爆体而亡,怎能是真经?柳城认定汪成雨在胡搅蛮缠,便不与他言语纠缠,而是欺身上前,与他缠斗起来。
汪成雨念在这人对兄长颇有情意,又是自己的故交,频频手下留情,柳城见状,却总以为对方武功平平,刚才躲他的那招纯属巧合,于是气焰大涨,口中嗬嗬有声,一把折扇舞得上下翻飞,那扇骨的骨尖几次都贴到了汪成雨的身上,都被汪成雨险险避开。
汪成雨大喝:“柳城,你兄弟自己练邪功死了,关我什么事?!你再这么不知进退,休要怪我翻脸!”
柳城不答,只把折扇挥舞得更加密不透风,汪成雨手中本没有武器,又不想要其性命,而对方却是不要命的打法,因此两人打了许久亦未分胜负,眼见着柳城又不要命地攻来,看他那架势,不杀了汪成雨不会罢休,汪成雨心下不耐,在柳城两招之间的间隙中,飞速地一指点入柳城的气海、神阙、关元三处大穴,真气受制,柳城再也使不出力来,而之前冲劲过猛,又往前猛跑了几步方才止住,但他犹不死心,反手一按扇柄,那扇骨的骨尖立刻变成了十二根钢针,齐齐向汪成雨射来,汪成雨袍袖一挥,便将那钢针扫落,其中两根打回钉在了柳城背上,柳城早已失力,钢针劲猛,直把他推下台去,趴在地上,呼呼喘气,柳城自知落败,心下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用力痛锤几下地面,趴在地上呜呜痛哭。
汪成雨看着柳城的背影,道:“你大哥自己要练功夫,不能怨到我兄弟的头上,我兄弟才十来岁,就被迫堕崖,难道不可怜?”
柳城哭了一场,心中郁结稍缓,他也知这事不能赖到萧果果头上,可他大哥死了,他总要替他报仇,难道叫他去找那几句秘诀报仇?想着报仇,他的心中总有个寄托,若连这个寄托也没了,他就活不下去!
柳城刚刚跟汪成雨过了几招,便知自己此生此世永远报不了这个仇了,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抬步走了出去。
汪成雨未等到目送着柳城离去,已又有人跃到了台上要与他对决,这生死令当真抢手!
一个时辰过去,汪成雨已记不得自己打了几场,本想要输的,可十字门人人为了那生死令,皆是不要命的打法,他稍一留情,对方立刻下死手,为了自保,汪成雨只好拼尽全力,到得日落西山时,台上已只剩下汪成雨和徐来两人。
汪成雨苦笑:“又是老朋友。”
徐来却道:“姓汪的,你非我门中人,干么非要来掺和这生死令!”
徐来心中十分懊恼,他打赢了老沈,打赢了其余十一鬼,又打赢了几个护法,可说是能得罪的都得罪了,现在又杀出个汪成雨来,他若是十字门中人也罢了,可他偏偏不是!自己若赢了这令能得自由便皆大欢喜,若自己输了,还留在十字门中,那其余被他打败的众人又如何能放过他?!
汪成雨心中亦愧悔万分,恨自己一时兴起,徒惹这场是非,但既已行至此处,却无退路了:“规则中并未讲明不能参这赛。”
徐来气得跳脚,若没有汪成雨,他现下已得自由了!
他看向看台中间那顶白轿,依然静静地立在那儿,毫无声息,徐来知道,这是默许了,于是心中长叹一声,又逼自己打起精神来。
“来罢!”
徐来丢掉手中长剑,又从背上解下一把宝剑来,那宝剑比正常人用的宝剑短了不少,跟孩童玩耍的木剑一般大,他身子矮小如孩童,用原来的宝剑早已不趁手了,因此找人打造了这把短剑,与他的身形正好相称。
但他从得到这把宝剑至今,一直背在身上,从未()
用过,与人动手也只用原先的长剑,他本想把这短剑留作自己保命的杀招,不想把这剑示于人前,但他知汪成雨武功高强,不得不小心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