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棒梗在院里的名声很差,但在院外而言,他就是个怂货。
没人撑腰嘛。
别人家孩子受欺负了,什么哥哥姐姐出来给他们撑腰。
而棒梗受欺负了,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时间一长,棒梗在外面也变成了老实孩子。
可是老实孩子棒梗,最近又背上了另一个名声,也就是白眼狼。
这真是无妄之灾,他家跟易家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掺和过。
易中海还在院子的时候,他还小,见到满脸正气的易中海他就怕。
等到他不怕了,易中海已经进去了。
这玩意凭啥说他是白眼狼?
但人死为大,李云说的哈,这让棒梗想辩解都是找不到人。
更关键的是,当时说这个事的时候,刘光天两兄弟都在现场。
而这段时间棒梗,也不止棒梗,而是胡同里所有十多岁的孩子,都是跟着刘家两兄弟在街面上厮混,所以这个名声棒梗不背也得背。
这就让人相当伤心了。
在孩子群里,背着白眼狼的名声,被防备,被针对是肯定的。
这让我们的棒梗同学混得很不好,苦活累活都是他干,但好处却是与他无份。
这段时间,胡同的孩子们盯上了红星小学里的老师冉秋叶,这是个文青范的姑娘。
今年二十四五岁,面容姣好,虽然不算漂亮,但身上那种独属于文化人的沉静却是与众不同。
冉秋叶这辈子跟傻柱没有交集,毕竟她上院子里家访的时候,那时傻柱已经结婚了。
只能说点头之交,算是面熟的认识。
而这帮熊孩子盯上她的原因,也不过就是她好欺负。
据说她的父母都是大学老师,现在都是靠边。
冉秋叶也因为她家的国外关系,被处罚了,现在在小学里扫厕所。
熊孩子之所以是熊孩子,就是因为他们干的事,并不追求什么利益为先,而只是以快乐为主。
也就是只要老子开心就去做,管它别人会不会因为这个受伤害。
所以这段时间冉秋叶扫厕所的时候,经常性的被砖头偷袭。
熊孩子肯定是奔着粪坑去的,但也难免有孩子没瞄准,误砸到冉秋叶的身上。
本来就是只知道春花秋月的姑娘,突然经历到这个。
说实话,冉秋叶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她还要煎熬着,人活着可能是为了任何事情,但为了父母必然是重要的一条。
她的父母到现在,还不知道在何方,是好是坏,这是冉秋叶坚持下去的唯一指望。
这个世界是很奇妙的,它总是把很多毫不相干的聚集到一起。
就像冉秋叶跟傻柱,原本这辈子没交集了。但因为棒梗他们,却又是交集到了一起。
事情原委很简单,冉秋叶又一次的被熊孩子们欺负了。浑身上下臭气哄哄,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同时受惩罚的一个老师给冉秋叶出主意,说这帮孩子领头的几个都是南锣鼓巷95号院子的,让冉秋叶找找熟人,看能不能在中间说和说和。
冉秋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闫埠贵,毕竟当初她刚来学校时,就被闫埠贵装可怜骗去了十斤全国粮票。
冉秋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到了晚上一天事情忙完后,把自己全身上下收拾了一下,就推着自行车,避着行人到了九十五号院。
只是一打听,闫埠贵都进去了。
这玩意让冉秋叶傻眼了。
闫埠贵被教育,被开除她倒是知道,但进去这个事,学校里怕丢人,没说。她自然就不清楚了。
何况她在闫家看到两个孩子,也就是闫解放兄弟,也是跟在那帮熊孩子后面摇旗呐喊的,自然就更没指望。
冉秋叶告别了杨瑞华,垂头丧气的推着自行车往院外走去。
却不料正跟进院子的傻柱撞了个碰头。
傻柱绝对不是因为冉秋叶脖子上的红围巾跟她搭话的。
傻柱是被装的那一个,直接就开口嚷道:“嘛呢?嘛呢?没长眼睛呢?”
本就胆胆怯怯的冉秋叶,连忙低头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见。”
这玩意怎么说呢?
吸引力,这个东西,是很难解说的。
傻柱见惯了人心,特别因为许大茂的乱入之后,把院子几个货的皮全扒了。
所以如果是复杂的人,傻柱可能不会搭理。
但冉秋叶这个时候一副林妹妹的模样,仿佛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却是引起了傻柱的同情心。
只能说,傻柱同志天上不服豪强,就吃姑娘软软弱弱这一套。
傻柱听到冉秋叶清脆带着哭腔的道歉,反而是慌了神。伸手想扶,却是男女有别。
一时之间竟然僵在了当场,仔细辨认过后,才狐疑的问道:“你是红星小学的冉老师吧?”
“啊?”冉秋叶真不记得了。
“您上次来家访,我们俩打过招呼。我是这院子里的住户,何雨柱,轧钢厂厨子。”傻柱自我介绍道。
“何师傅您好,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没注意。”冉秋叶仍然是慌慌张张的。
这时候要是个男老师,估计傻柱的对话也就到这里了。
但谁让冉秋叶是个女孩子呢?还是柔柔弱弱的就是傻柱心里那副型号。
傻柱上下看看,冉秋叶衣服倒是整洁,但很明显是从箱子里才拿出来的,上面的皱痕清晰可见。
整个人畏畏缩缩的,再没有上次见面那股文雅端庄。
傻柱不由关心的问道:“冉老师您是遇到什么事了吧?看您这气色可不对。”
最怕落难时有人关怀,百分之八十的美女以身相许,都是如此。
冉秋叶虽然没想到以身相许,但也是鼻子一热,眼眶刹那间就红了。
她闷声说道:“我过来是找闫老师办点事的,谁想到闫老师也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这,我这…”
冉秋叶说着说着,就擦了擦眼睛。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感觉人生好难,活得太累了。
何雨柱感觉到了她的情绪,随口邀请道:“还没吃饭吧?要不去我家坐坐,我让我媳妇给您做点热乎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跟我说说,我在这胡同里还算能说上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