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落难的时候,别人给一口热水,都是能感激许久的事情。
但冉秋叶毕竟与傻柱不熟,想着就要开口拒绝。
正在这个时候,在外面厮混的刘光福刘光天兄弟回家了。
这两货现在仗着刘海中手里的权势,在南锣鼓巷有点横行霸道的样子。
唯一没去的地方大概就是学校了。
倒不是他们尊师重道,而是刘海中特意打过招呼,让他们不要得罪老师。
这方面怎么说呢?一方面是刘海中还是觉得文化人很厉害。
当初他家老大刘光齐要不是读书,能穿上四个兜?
还有他曾经的小学徒小蓝同志,刘海中赞助他考上大学后,现在回厂已经是中级干部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刘海中对于教师的尊重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再一个,还是刘海中现在也算学聪明了。
今天喊这个口号,明天做那个事情,其实喊的口号连李主任他们都不信。
倒是那些生意人家的真金白银,更是诱惑人。
这也让刘海中知道了,在什么位置该追求什么。
老师大多像闫埠贵一样的穷鬼,折腾了干嘛?
也就是因为这些,刘海中家两个熊孩子并没有去学校干那些幼稚事情。
但他们身上穿的绿军装,胳膊上戴的红布条,却是吓的冉秋叶下意识的往边上躲了躲。
傻柱看到冉秋叶这副模样,不由一个眼神对着刘家兄弟俩瞪了过去。
这玩意,把勾肩搭背的兄弟俩吓了一跳。
刘光福赶紧开口说道:“柱子哥,我们哥俩最近可没在院子里闹腾。院子因为咱们兄弟在,才没别的小兵们过来的。”
兄弟俩才给何雨柱收拾过,就是全院大会那一回。傻柱一打四,把他们兄弟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这么大年龄的熊孩子,对何大清这样的老阴逼,并没有太多感觉。但对傻柱这样的以力服人的汉子却是相当尊重,还想着要跟傻柱学个一两手,好以后出去在别的熊孩子面前炫耀。
也就是贱骨头,不收拾不舒服斯基。
傻柱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见着傻柱说话的时候,却是看着边上面容姣好的冉秋叶。
自认为大孩子的刘家兄弟哪里不明白,这是傻柱要在女人面前装逼呢。
刘光天“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眼见傻柱脸色转黑,连忙边往院里跑边咋呼道:“柱子哥您忙,我们先回去了,我爹还等着我们吃饭呢。”
冉秋叶眼见这个场面,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暧昧不暧昧了,连忙开口问道:“何师父,院子里这些小兵都怕您?”
傻柱摆摆手说道:“胡同里这帮熊孩子都被我收拾过,都是街坊邻居,不能看他们学坏。”
傻柱的话语半真半假,有炫耀的性质。但有一点没说错,傻柱没结婚前,那是个暴脾气,看到谁不顺眼,上去抽一巴掌这种事老干。
只是这话听到这个时候正需要帮忙的冉秋叶眼里,这是瞌睡送枕头,天凉送被子。再加上傻柱特意在她面前保持的憨厚样,让孤立无助的冉秋叶把傻柱当成了救命的稻草,把自己最近遇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对傻柱说了。
其实简单来说就一句话,也就是这个院子里孩子带头到学校折腾她们老师。
要是大人之间的事,傻柱可能还犹豫一下,可听说是院子里那帮半大小子干的缺德事,傻柱立马拍着胸口保证会替冉秋叶解决。
傻柱开口问道:“有刚才那两小子么?他们是这条胡同里的孩子头。”
冉秋叶摇头说道:“不是那两位,不过我刚才去闫老师家,看到他家俩孩子去过我们学校,还有你们院的贾梗同学。”
傻柱闻言怒道:“就知道闫家没啥好东西,老的一天到晚算计人,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小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等着,我进去给伱收拾他们。”
这话,傻柱下意识的就把棒梗给忽略了。
一个是像这种事都是找带头的,闫解放他们多大了?棒梗才多大?傻柱下意识的就认为是闫解放他们是领头的。
再就是傻柱现在虽然不打秦淮茹主意了,但看到秦淮茹就头皮发麻。他是真不想再跟秦淮茹产生什么纠葛,何况还有个贾张氏在边上。
傻柱走进了院子,到了闫家门口,站在门口就喊道:“闫解放,阎解旷,你们给老子出来。”
杨瑞华正在家里跟两个孩子说刚才冉秋叶找来的事情,不外乎就是当初冉秋叶多好一个人,现在也如此狼狈。
这话听得闫解放兄弟心里发虚,听到傻柱大嗓门在外面一喊,吓得兄弟俩下意识往后面一躲。
杨瑞华见两儿子吓成这样,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
她家跟何家是真有仇,在杨瑞华看来,闫埠贵再有错,也没到进去的地步。
人就是这样,自己给别人的伤害,总是不自觉的缩小。推卸自己的责任,把别人受到的伤害全部归于这个人自作自受的份上。
如今见傻柱欺上门来,把自己孩子吓成这副模样,为母则刚,外加旧怨,杨瑞华直接开门就对着傻柱骂道:“傻柱,你想干什么?欺负人没你这样欺负的,难不成想把我老闫家赶尽杀绝不成?
大家过来看看啊!看看何家的威风,趁我们家老闫不在,上门欺负人了。”
傻柱心里有底,也是不慌,听杨瑞华叫唤,他索性双手抱胸的站在院子里。
待人来的差不多了,傻柱才开口说道:“大家都来得差不多了,行,我把事情说出来大家给评评理。
你家闫埠贵原来也是老师,现在你俩孩子带头天天去学校欺负老师,欺负闫埠贵曾经的同事。
我就想问问,这就是你老闫家的家教?”
这话一出,杨瑞华哑然,心里一个咯噔,想起了刚才冉秋叶才过来的情况。
杨瑞华艰难的扭过头,对着还藏在里屋的俩儿子喊道:“解放,解旷,你们给我出来。”
兄弟俩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低着个头,还是藏在杨瑞华身边。
傻柱厉声说道:“我们何家跟闫埠贵的事,已经解决了。我也不会为了这个上门欺负你闫家,今天这个事说的是公理。
闫解放,阎解旷,你们兄弟俩有没有去学校,拿砖头砸人?
有没人把老师砸到头破血流?
有没有把老师们砸得浑身屎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