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魏思武也没想到,永新侯府都逼到这地步了,瑾瑜竟然还能坐得住,这会儿徐瑾瑜这话一出,他不由好奇起来。
“李守言。”
魏思武一怔,随后立即道:
“他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城门戒严,他能去哪儿?况且,现在永新侯府闹的声势越大,只怕李守言越不会善罢甘休。”
“那他还敢翻了天去?”
魏思武有些费解的挠了挠脸,徐瑾瑜只深深看了魏思武一眼,意味深长道:
“那可说不准。”
二人说话间,一个打着伞的高大身影自雨幕中走出,徐瑾瑜与魏思武纷纷放下茶碗:
“庆阳兄。”
“庆阳兄。”
“你们做,不用管我,今日这雨不小,我刚巡逻完,这伞不打也罢,婶子非不让。”
赵庆阳如是说着,可是却满脸皆是笑意。
徐瑾瑜随后起身去寻了干净的帕子过来,给赵庆阳擦掉脸上的雨水,大部分雨水顺着盔甲流了下去,这会儿只有衣袖有些湿,于是徐瑾瑜将徐母之前特意给三人都准备的春衫拿出来让赵庆阳试试。
等一通更衣结束,外头的小厮有提来了一盅姜汤:
“三位郎君,徐夫人让小人送了姜汤过来,请赵郎君暖暖身子。”
赵庆阳和徐瑾瑜一样不喜欢姜汤的味道,这会儿听了这话脸都绿了:
“瑜弟你得给我作证,我衣裳都没怎么湿!”
徐瑾瑜却一脸茫然的抬起头:
“啊?庆阳兄的衣服不是都湿了吗?这连新衣都换上了呢。”
魏思武也在一旁帮腔:
“就是,庆阳啊,婶子关心你,你就喝了吧!”
“你们,你们两个狼狈为奸!”
赵庆阳气呼呼的说着,随后直接将那碗热乎乎的姜汤一饮而尽,然后直接五官移位: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
“那庆阳兄的意思是,治风寒的汤药就好喝喽?”
赵庆阳一时哽住,随后哼了一声:
“两个半斤八两,一个是辣的直冲天灵盖,一个是苦的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徐瑾瑜闻言微微一笑:
“姜汤喝一次,可汤药就不一定了。”
赵庆阳沉默了,随后他无视了自己方才被坑的事儿,转移了话题:
“咳咳,不说这事儿了,方才瑜弟和思武在说什么?”
徐瑾瑜等赵庆阳坐下后,也给赵庆阳斟了一盏茶水,这才慢悠悠道:
“正巧庆阳兄来了,不妨说说你近日的进度吧。”
魏思武懵了一下,有些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可随后赵庆阳便立刻道:
“瑜弟是说李守言之事?这两日他躲在北边的小胡同里一座废弃的院子,因为榜上无名,这段时间一直在联系一些落榜的举子,不知在密谋什么。”
赵庆阳说着一顿,随后便立即道:
“瑜弟,我们要不趁早将其抓捕归案吧。”
自从那次在酒楼之中将李守言和青衣人瓮中捉鳖失败后,赵庆阳便引以为戒,听瑜弟说其会在会试放榜时现身,赵庆阳于是做了周密的部署,还真让他抓到了李守言的尾巴!
“怎么抓?人证已经被毁了,李守言如今敢出来活动,只怕也知道了这件事。”
徐瑾瑜这话一出,魏思武和赵庆阳都纷纷垂下了头,无他,那小厮其实在三日后便被找到了。
但,其被砍下了头颅,身子呈跪姿,尸身被放在一个鲜有人迹的小巷。
而那个小厮的头颅上还带着笑,他是被自愿砍下头颅的。
这件事直接震惊了当时搜到尸体的官差,到现在,还流传着那小厮是被人抽魂夺魄,这才自愿赴死。
而当初彻底击溃李守言心理防线的那人,也不过是一个因为盗窃被抓获的小贼。
乃是魏思武特意将其赶到李守言的活动范围,才下令让人抓获,主打一个阴差阳错。
“不过,李守言此番活动这么频繁,只怕要来一个大的。”
徐瑾瑜摸了摸下巴,随后让小厮将永新侯府的帖子留下。
魏思武上一秒还在为李守言那家伙阴魂不散而愤怒,可下一秒听了徐瑾瑜的安排之后,又懵了。
“瑾瑜你这是真准备给永新侯当女婿啊?”
“有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永新侯府已经追了这么久,我也该回应一二了。”
徐瑾瑜微微垂下眼帘,如若他没有猜错,李守言要动了。
永新侯这两日也算是和徐瑾瑜杠上了,这少年郎不但生的好,还颇有才学,更是让李六娘一眼倾心,为此用些手段也是值当的。
等到徐瑾瑜应下永新侯府的帖子的消息传回来时,永新侯得意的抚了抚须:
“凭他是谁,也想逃出本侯的手掌心?六娘看中他,是他的福分,这届贡士之中,也就他堪配吾家六娘。”
永新侯随后又召来了李六娘,告知了她这个好消息,李六娘闻言顿时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