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我为您赋诗一首如何?”
武安侯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却强作镇定道:
“咳,那还差不多!”
与此同时,跟随徐瑾瑜来此的队伍中,刘统领也代表众人前来给徐瑾瑜敬了一杯酒:
“徐小大人,您不必多饮,属下只是想替大家伙来谢一谢您!承蒙您路上一路周全,才有吾等今日!”
此番,前去寻找军粮、协同军中抓获奸细等等大功劳,徐瑾瑜也没有忘记身边人,这些大事中,都有他们打酱油的身影。
别看只是打酱油,可是对于他们这些本就不受重视的人来说,待他日归京,只怕足够他们在冷板凳上动一动了!
这一趟,他们真是出来对了!
也出来值了!
徐瑾瑜身前的人换了又换,等到最后,他们已经都不让徐瑾瑜喝了,而是一起说完了自己的感激之情,便拱手一礼,直接退下。
……
远处,玉郡之内,欢庆的烟花映明了半片天空,赵庆阳与魏思武挨着坐,赵庆阳踢了踢一旁安安静静坐着魏思武:
“你不上去和瑜弟碰一个?”
魏思武看着众星捧月间,笑容温润如玉可却耀眼非常的少年,摇了摇头:
“不去了,今日瑾瑜本就受累,我折腾他做什么?还有,你不也没去?”
赵庆阳笑了笑,没有说话。
“砰砰砰——”
随着一连串的烟花炸起,璀璨艳丽的红色烟花,将少年的面颊映的微红。
“烟花真好啊。”
“真耀眼。”
二人喃喃着,随后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军中多烈酒,还未等到守岁结束的时候,不少人已经醉的东倒西歪。
而这时,赵庆阳和魏思武方觉得眼前一暗,随后便看到了徐瑾瑜的身影。
“瑜弟。”
“瑾瑜。”
徐瑾瑜挤到两人中间,笑眯眯道:
“我说今日怎么少了点儿什么,劳两位兄长腾个位置?”
徐瑾瑜笑嘻嘻的挤进两个人中间,立刻有人摆上了饮具:
“饮酒伤身,咱们便以茶代酒,来贺新年!”
魏思武随后目光缓缓下移:
“瑾瑜的……还撑得住?”
徐瑾瑜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气呼呼道:
“思!武!兄!”
赵庆阳则在一旁笑的东倒西歪,之后更是笑的手都抖起来:
“来来来,同饮此杯!”
“贺新年!”
“新春大吉!”
自此,新的一年已经到来。
徐瑾瑜头一次在异乡迎来了景庆二十六年的新年。
新春已至,年还没有过完,刘清远便按耐不住的将徐瑾瑜直接请去了太守府。
而赵庆阳与魏思武也随徐瑾瑜同行而往,等四人会面,自报家门后,刘清远得知二人的身份,眼珠子差点儿没有瞪出来。
他就知道这位与自己师出同门的师弟非常人可以比拟!
这两个少年身份一个比一个高,可是都如同侍卫一样守在少年身侧,让刘清远越发猜不透徐瑾瑜的身份,只得越发慎重:
“瑾……徐小大人。”
刘清远有些拘束,徐瑾瑜笑着道:
“不过过了一个年,正深兄倒是对我生疏了,可是怪我新年未曾登门拜访?”
徐瑾瑜眸子弯弯,但没有说的是,他一直都在等这位刘太守的邀请。
劝桑之事,若是有其相助,方能事半功倍。
只不过,刘太守似乎对他有些不够信任。
刘清远忙摆了摆手:
“并,并无。瑾瑜,瑾瑜此番能来,我便很高兴了。”
刘清远忙客气中带着几分殷勤的给徐瑾瑜等人斟茶倒水,随后,他深吸一口气,道:
“此前,我才从侯爷口中得知,能让侯爷还粮的军粮竟是因瑾瑜之故,倒是我此前眼拙了。”
刘清远的态度可以称得上卑下,徐瑾瑜也没有想到其可以为了治下百姓做到这种地步,遂道:
“正深兄此言差矣。所谓,眼见为实,若是正深兄是道听途说之辈,只怕玉郡的百姓可承受不起这背后带来的隐患。”
刘清远听着徐瑾瑜三言两语便将当初他的质疑带过去,显然没有挂怀之意,一时心中一轻,随后这才试探道:
“那之前,瑾瑜所言的劝桑事宜,不知可还算数?”
“算数,自然算数的。”
刘清远这话,正中徐瑾瑜下怀,徐瑾瑜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