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是怕平阴侯府灭了杜江的口?可,平阴侯势大,柳洪畏惧也情有可原。”
“所以我让柳县令关了杜江一日,再把他全须全尾的放回去呀。”
徐瑾瑜笑着说着,可是眸中却不见一丝笑意。
魏思武想不通这里面有什么关联,但他只要依着瑾瑜的意思去做,也就是了。
随后,二人开始认真享受其这顿丰吃肉来扣抠裙舞贰四酒零巴依久贰盛的早膳,徐瑾瑜对其中一道菌汤白菜颇为喜爱,连连光顾。
魏思武不由摇了摇头:
“这甜津津的菜叶子有什么好吃的,也就长姐那样的女娘喜欢了,瑾瑜你怎么也喜欢?”
徐瑾瑜动作一顿,莞尔道:
“菌汤香醇可口,回味无穷,白菜清甜多汁,入口脆爽,贵府的厨子手艺颇佳,我如何不喜欢?
再说,我观思武兄方才练剑之时,口唇发红发干,或是阴虚火旺,这菌汤白菜又养身之效,思武兄不妨多用一些。”
魏思武人都傻了,听完了徐瑾瑜的话,嚅了嚅唇,试探道:
“那什么,瑾瑜,你这是要转行当大夫了吗?你这说的和昨日为我请平安脉的太医一个样啊!不过我是真的不喜欢吃这些菜叶子!”
徐瑾瑜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偶尔看看罢了,不过思武兄为了身体康泰计,还是要听太医的话。”
徐瑾瑜说完,动手给魏思武盛了一碗菌汤白菜,汤少白菜多的那种。
魏思武一时哽住,早知道他就不多嘴了,这会儿只能和这碗菌汤白菜大眼瞪小眼了!
“思武兄,吃啊。”
徐瑾瑜眉眼弯弯的看了过来,魏思武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捏着鼻子吃了下去,不由悲愤道:
“跟吃草似的!男人就得吃肉!”
等两人用过饭,一同去见了长宁公主,今日长宁公主许是因为在自己家的原因,并未盛装打扮。
一身冰蓝色缠枝花丝绸长裙,肩披一条月白仙鹤斗篷,乌发堆髻,一根简单的玉簪却越发显得长宁公主气质出尘。
“见过公主/长姐。”
长宁公主看着两个少年郎齐齐行礼的模样,忙道:
“何须多礼,快来坐下说话。”
接下来,不用长宁公主吩咐,下人们便如行云流水一般,在桌上摆满了茶点。
徐瑾瑜打眼一看,发现大都是合自己口味的,随后忙要致谢,却被长宁公主拦住,只见长宁公主笑眯眯道:
“别拘礼了,这些日子,我倒是时常想起当初瑜郎君唤我阿姐的时候,瑜郎君在我这儿也与思武无异了,你且看思武可有那般拘束?”
长宁公主促狭的指了指魏思武,徐瑾瑜也看了过去。
此刻,魏思武方才才用了早膳,这会儿走过来似乎又饿了,正拿着一枚香葱饼啃了一口啃了一半,愣愣的看着两人:
“长姐,瑾瑜,你们都看我作甚?”
“夸你吃的香呢。”
“看思武兄进的好。”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魏思武:???
随后,徐瑾瑜又与长宁公主说了一会儿话,长宁公主看着徐瑾瑜眼下的青黑,不由关怀的问了几句,这才知道昨个徐瑾瑜几乎一宿没有睡。
于是,长宁公主和魏思武两人都让徐瑾瑜留下来补补觉,徐瑾瑜盛情难却,随后同意了下来。
而也是这回,徐瑾瑜在魏思武的指引下,才知道原来前院特意划了一块出来,乃是准备等他届时科举之时,在那里落脚的。
不过这会儿徐瑾瑜只来得及在心里感谢了一下思武兄和公主的用心,随后便拥着绵软的锦被,陷入了梦乡。
这还是他这么久以来,唯二两次熬了夜呢。
……
翌日,柳洪按照和徐瑾瑜约定的那样,放了杜江离开,只是杜江离开的时候,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自己明明犯在了那柳洪手中,可是他连抓自己都不敢抓?
看来,他们平阴侯府指不定哪天,便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杜江得意洋洋的朝平阴侯府而去,如今的平阳侯府虽然府邸还是侯府的规格,可是因为侯府里面的子孙后代实在太多,所以一直不动声色的往再扩着。
因着侯府势大,且宫里的兰妃颇受圣眷,监制局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杜江虽然进了一次大牢,可是却毫发无伤的出来,这件事于情于理都要给家主禀报一二。
毕竟,看在那柳洪那么识相的份儿上,他日侯府也能给他些好处,指不定还能将人拉拢过来。
杜江心里盘算着,却是想起当初那场宴会上见到的那个少年柳洪,气质非凡,卓尔不群。
可惜,他家里不似自己家中啊,如今只能郁郁做一个小小县令。
不多时,杜江走到了一个宽阔却幽深如巷道的回廊之上,他整了整衣服,一脸郑重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