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庆阳还拉着徐瑾瑜的袖子:
“瑾瑜下回中了院案首,我高低也得张罗一桌,瑾瑜你应不应?”
徐瑾瑜颇有几分哭笑不得:
“庆阳兄这话说的,好似那院案首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我可担不起!”
“怎么就担不起了?吾等俗人,可比不过瑾瑜你这非人哉!”
宋真幽怨的声音,逗的众人纷纷笑的乐不可支,就连师信也不由笑的弯起了眼睛。
魏思武却盯着师信瞧了瞧,笑着道:
“这位师兄弟倒是看着有些面善。”
师信闻言,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道:
“世子何出此言?许是我大众脸吧。”
魏思武也一时想不到方才那隐隐约约的熟悉感来自哪里,只得赞同:
“许是如此。”
师信随后也举杯与徐瑾瑜共贺:
“此杯,贺瑾瑜再得案首,且盼下次佳绩。”
徐瑾瑜不由无奈:
“信兄怎么也和他们一道起哄了?”
话虽这么说着,徐瑾瑜还是端起杯中水酒,一饮而尽。
郎君这边,觥筹交错,一杯接着一杯,而女娘那边则是闲谈细语,好不热闹。
长宁郡主如今整个人像是迸发了生机一般,容光焕发,和徐母等人说起话来,也是宜喜宜嗔,光彩动人。
徐老婆子本来颇为拘束,可也被长宁郡主三言两语下来,浑身舒泰,立刻又乐呵呵的当回了自己在村子里时的瑾瑜吹。
徐母今个没有忙碌,这会儿吃了一杯果酒,听着儿子的光荣事迹,那叫一个美,但兴致上头,徐母还不忘叮嘱:
“郡主,喝着热水,你方才都咳了两声。”
长宁郡主听后,也是乖乖的端起一杯热水饮下,弯了弯眸子:
“好,我听婶子的!”
而另一旁的徐家姐妹二人正在品鉴美食,徐玉瑶快乐的像是一只掉进米缸的老鼠,她打小就爱吃,家里奶和娘都有一手好厨艺,所以她就愿意满山的寻摸些好吃的。
这会儿,虽然是长乐伯府的别院,可是这美味佳肴也不带差得,她只星星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长姐长姐,这个,这个,还有那个,看起来都好好吃,我想尝尝!”
徐玉琬也不由嗔声点了点妹妹的额头:
“这个也要,那个也要,你这个小肚子是想不想要了?”
徐玉琬纠结了一下,随后一脸沉痛,用大拇指掐着小拇指的指尖:
“那我一样就吃一点点好啦!”
长宁郡主看到徐玉瑶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后招了招手:
“是玉瑶吧?小女娘能吃是福,来阿姐这里,有什么喜欢的,阿姐让人给你做,日日给你送过去可好?”
徐玉瑶听了长宁郡主的话后,却摇了摇头:
“不行哦,我是客人,不可以让郡主阿姐太辛苦的,我肚子小小,只尝一点点就好啦!”
“这是阿姐送给玉瑶的礼物哦,礼物都是要投其所好的,玉瑶喜欢美食吗?”
“喜欢!但是每天吃一样的也没有意思啦。而且,奶和娘做的好吃的很棒!”
徐玉瑶眼睛一亮,但随后又摇头拒绝。
长宁郡主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样:
“对对对,婶子做的饭可好吃了!我觉得最好吃的是樱桃肉,可惜我只能吃一点点……”
“我觉得最好吃的是红烧肉!”
徐玉琬也笑眯眯的看着二人就娘的那道菜更好吃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自己则端起一杯果酒饮下。
这样的日子,真是从未想过的美好。
宴会进行的热热闹闹,等宴毕后的别离却有些伤感。
而徐瑾瑜等人也到了回书院的时间了,今年正逢三年两次的院试,于八月份举行,徐瑾瑜亦是要苦读不懈,以期佳绩。
虽然京郊和京城的距离也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但是魏思武这些日子已经有些习惯做什么事儿家里有个可以商量的人,这会儿看着徐瑾瑜即将上马车,难得的红了眼眶。
“这次一别,下次与瑾瑜相见怕是要等好些日子了。以后,也再无人能为我指点迷津了。”
徐瑾瑜闻言,勾了勾唇:
“思武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望下次再见,你我都会更好,也希望郡主早日得负清白之身。”
此时此刻,徐瑾瑜对于离别已经没有那么畏惧,甚至还开始转头安慰起魏思武。
“一定。”
魏思武重重点头,目送徐瑾瑜离开。
而就在徐瑾瑜离开的第二天,魏思武看着收拾妥当的长宁郡主,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