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武的话直接佐证了赵庆阳的话,只是观其那一脸轻蔑的模样,颇为不喜。
二人的话让王员外顿时梗在原地,过了许久他才说道:
“若是如此,那竹香囊是女子提字的字迹,又如何解释?”
王员外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质问了起来,但下一秒,徐瑾瑜便冷笑了一下:
“自我入读东辰书院之后,再无闲暇时间在制作这些竹香囊,是以竹物香囊所需的技艺,我全部都交教授于长姐。
长姐还特意为此学习练字,此是庆阳兄亦是知道的,不知王员外还有什么话要问?”
而王员外听了徐瑾瑜这话,直接便瞪大了一双眼睛。
要知道,这竹香囊技艺乃是如同摇钱树的存在,不管在谁家,都会被束之高阁。
却没想到,竟然就被徐瑾瑜这么轻而易举的传授给了家中女娘!
“你,你,你!”
王员外手指颤抖着,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便准备朝后倒去,但随后魏思武便直接说道:
“王员外是吧,你若是想要装晕躲事儿,那本世子定不吝于再赏你一桶凉水!”
“且安安分分给本世子等着吧,本世子已经派人请了马容真过来。
一个小人物竟然劳动我们这么多人来此,也算是你这辈子的荣幸了。”
魏思武这话说的不疾不徐,可却让王员外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要在此刻炸了起来。
不多时,马容真来此,一眼就看到吃肉来扣抠裙舞贰四酒零巴依久贰了那成在公堂之上的竹香囊,那熟悉的配色,让他直接变惊呼道:
“我的香囊!当初丢了它,我还上上下下找过多次,只是我一直未曾离开京城,怎么这香囊竟然在这里?”
马容真对于此事有些奇怪,道随着马荣真此话一出,此案已经可以盖棺定论。
柳洪也是面色难看,冷冽的看向了王员外,他们这么多的人竟是被这王员外戏耍了一般!
在众人的冷眼之下,王员外不得不将此事和盘托出:
“是我,是我听说徐家郎君此番得中案首,因其曾拒过与我儿的婚事后怀恨在心,又正好捡到了这枚徐家才有的竹香囊。
于是,我在徐家女娘出门之际,特意指给我儿说那是给我儿定下的媳妇,想要生米煮成熟饭,来日也好,也好和徐家作为姻亲,有些便利……”
王员外说完这话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浑身的力气一般,面色灰败,耷拉的肩膀跪在原地,浑身上下还有水珠不停的低落,好不狼狈。
柳洪随即冷哼一声:
“王员外公堂之上颠倒黑白,欺瞒本官,另有觊觎徐家家私之嫌,本官判其杖责五十,服苦役三年,王家家产尽数抄没,徐家可得一半。
王聪强掳民女未遂,更有擅闯民宅之嫌,杖责一百,囚一年!”
柳洪这话一出,王员外直接浑身一软,瘫倒在地,像一只死狗一样被脱了下去,重重责打起来!
而王聪随后也直接被绑在了刑凳之上,用臭袜子堵了嘴,狠狠的打了起来。
没过多久,公堂之上就见了血。
徐玉琬向来柔婉,可此刻看到这一幕,她只觉得自己心里一直憋着的那口气出了!
这一刻,徐玉琬只觉得心中大快,就连面上的郁郁之色尽数散去。
徐瑾瑜看到这一幕,心也放了下来。
至于之后,县令的处决会在七日内彻底处理妥帖,徐瑾瑜则先带着家人离开了公堂。
这会儿,徐老婆子,徐母,和徐玉琬心里别提多畅快了,徐瑾瑜也是面上含笑。
等家人去城门口等牛车的时候,徐瑾瑜理了理衣裳,这才走到赵庆阳等人的身旁,拱手长揖:
“此番辛苦诸位走一趟了,瑾瑜在此谢过。”
“谢什么谢,不过是抬抬脚的事儿!”
赵庆阳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反倒是魏思武折扇一合,瞥了徐瑾瑜一眼:
“庆阳啊,你说什么呢?今日这事儿你可是扫了吾等宴饮的性质,后日我的迎春宴你也过来瞧瞧,帖子稍后送到府上。”
徐瑾瑜想着后日自己还在休假,便点头应下:
“自无不可,不管怎么说,此番还是多谢魏世子了。”
魏思武闻言冷了脸,指了指赵庆阳:
“庆阳你叫一声庆阳兄,到我这儿就是魏世子了?你徐瑾瑜还真是会分个亲疏远近啊。”
“……思武兄?”
徐瑾瑜试探的唤了一声,魏思武动作一顿,随后摆了摆手:
“行了,去吧去吧,后日记得过来,否则我便一直不开宴,等你过来。”
魏思武语气带着几分威胁,徐瑾瑜却颇有些哭笑不得,连连称是。
随后,徐瑾瑜告辞离开,赵庆阳与徐瑾瑜并肩而行,瞥了一眼魏思武的方向,嘀咕:
“魏思武那人就是嘴上功夫不饶人,性子也喜怒无常些,但是没什么坏心。”
徐瑾瑜:“……”
毒舌,喜怒无常,你自己听听这像是没有坏心的样子吗?
赵庆阳被徐瑾瑜瞧的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两下:
“瑜弟这般瞧我作甚?你许是不知,这回科举补给被动之事,也是他捅出来的,他素来可不管这些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