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公鸡打鸣了,清言就睡醒了,邱鹤年来叫他起床吃饭。
清言躺在软软、暖暖的被窝里不想动,邱鹤年坐在床沿看他,“还不想起吗?”
清言把被子捂到了下巴,说:“我累。”
邱鹤年弯起唇角笑了,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说:“昨晚在床边趴一会就喊累,抱床上了就只让你躺着不用动,怎么今早还是喊累?”
清言脸蛋红了,被子被拉上去,捂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清亮灵动的眼睛,他含含糊糊说:“老那样张着……,我腿筋酸。”
邱鹤年垂着眸子看他,说:“我给你揉揉。”
清言动也不动,看着男人掀开下半边被子,把自己的一条腿抬起放到他自己腿上,一点点给他按摩,揉到快要尽头时,清言有点受不住了。
明明人家就是很正常的按摩动作,可清言脸蛋逐渐就红了,他收回了腿,说:“不要了,我要起床了。”
清言起来穿衣裳,邱鹤年把在火墙边上烘着的鞋给他拿了过来,他双脚才从床上下来,就被男人的大手握住,给慢悠悠套上了袜子,穿上了鞋。
两人洗了手擦完了脸就去外屋吃饭,阿妙在桌子下吃它的小猫饭,清言在桌子上啃他的油滋滋小鸡腿。
才啃了两,清言就不吃了,改喝豆浆,吃大麻花。
一顿饭吃了两鸡腿、一大碗豆浆、一整根油炸大麻花、两个鸡蛋,吃完了擦了擦嘴。
邱鹤年自己边吃饭边注意着他,此时眉头微微皱着,说:“怎么今早就吃这么少,没胃口吗?”
清言瞅了瞅剩下的小鸡腿,强制自己转开视线,说:“人家英兰和陈玉怀孩子时都没胖,我要减肥。”
邱鹤年笑了笑,也没劝他。
等两人要出门时,他悄悄把剩下的三只鸡腿用油纸包了带上了。
马车嗒嗒地往镇上去,今天轮到李婶在家歇着,秋娘和清言去店里。
今天三幺也跟着坐上了马车,他到镇上后再去驿站倒去县里的马车。
清言想分出一部分地种些鲜花,等到季节了可以装饰店里,又香又好看,镇上很少有卖花种的,三幺便去县里看看,顺便也瞅瞅其他作物种子。
几个人在车上唠唠嗑,吹着小风,不大会儿就到了地方。
秋娘和三幺说了几句话,三幺就匆匆忙忙走了,等她一回头,就见她二哥从车上拿了个油纸包塞到了她二嫂手里。
可她二嫂眼睛虽盯着那油纸包不放,手却是坚决往回推的。
两人无声地几次来回,她二哥就放弃了,要把那油纸包收回去,她二嫂却又后悔了,伸手过去抓住了。
两人一人抓一边,僵持了一阵后,她二哥笑着松了手,在她二嫂头上揉了一下。
明明也没怎样,秋娘却看得脸红,忙移开视线偷笑着先进了店门了。
花妮平日来得比她们都早,早就把店门开了,里面也打扫一半了。
秋娘进了店里,就戴上围裙,跟她一起擦地抹灰。
清言晚一些进了门,他想做什么,那两都不敢让他动手,便只好到一边角落里呆着,不给人挡路添麻烦。
下午的时候,三幺从县城回来了,他还没来得及吃午饭,便先到店里看看有没有吃的。
秋娘用店里的炉灶给他煮了锅面条,在柜台上吃了。
清言问他事办得怎么样,三幺说他提到的几种花种,就只买到了一半,其余的跑了很多地方也没买到。
清言倒也不失望,能买到一半也就不错了,除了富户大家,一般普通百姓也很少会买这个。
种子拿出来后,清言给大家都分了一点,把李婶的也留出来了,等天再暖和暖和,可以在自家院子里也种上,开花了看着心情也好。
今年清言家地里就只种稻谷、大豆,还有这些鲜花。
三幺说青菜各家也吃不了太多,就在他的地上一起种了,等夏天收获了,他隔两天就给他们两家送一回菜就行了。
花妮在旁边听到了,就问三幺能不能每次给她也带一些,她按市价给钱,这样省的她顶着大日头去买菜了,而且当天摘得还新鲜。
三幺爽快道:“到时候你家想吃什么,便跟秋娘说,早上顺便就用马车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