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说出口,清言就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去,放在人家胸口的掌心更是一动都没动,怂得与他的话形成巨大反差。
他知道邱鹤年一直在看着自己,但不敢抬头看向对方。
过了一会,一直沉默的男人伸出手来,用一根食指在他脸颊上轻轻划过,引起清言身体微微一颤。
那之后,男人声音沙哑道:“就那么喜欢吗?”
清言眼睫颤了颤,“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男人又问:“想好好看看吗?”
清言“啊?”了一声,目光躲躲闪闪地与男人的目光对上,好半天不肯应声。
男人说:“天晚了,不想的话,就睡吧。”
清言赶紧诚实道:“想看!”
邱鹤年弯起唇角笑了,清言双手捂脸,发出窘迫到极点的小猪一样的哼哼声。
他的腰被握紧,整个人被挪到床上坐好。
那之后,邱鹤年下了床,站到床边。
衣衫落在床上,清言咽了咽口水,放下捂脸的手,抬眼看去。
这是一具强壮,健康的男性躯体,宽肩窄腰长腿,肌肉线条漂亮极了,是男性都会梦想能够拥有的身材。
尤其是那……。
邱鹤年不遮也不掩,大大方方走到清言面前,低头看着他,缓缓问道:“眼睛看哪呢?”
清言这才发现自己目光定格太久了,简直就像个痴汉,他羞得脸上快冒烟,忙收回目光,把脸往手心里埋。
男人一条腿屈膝半跪下来,捉住清言的手腕,让他把脸露出来。
然后,他问:“看完了吗,看完了的话,我要穿衣了。”
清言看着他,眼睛迅速往下扫了一下,眼睛里蒙了一层水雾,嘴唇动了动,“你……你不……?”他不好意思把话说完,以为男人会像以往一样,包容地遂了他的愿。
可是,邱鹤年只是用专注的目光看着他,问道:“我不什么?”
清言不敢相信地望着他,脸色潮红,嘴巴微张地,气息都乱了。
“清言,”邱鹤年嘴唇动了动,“你想让我怎么样,说了我才知道。”
清言被欺负的快哭了,他扶住男人的双肩,颤巍巍地趴到他耳边说了句话。
邱鹤年垂眸向下看了一眼,“真的吗?”
清言哭着去握住他一只粗壮的手腕,引领着往下。
邱鹤年的眸子暗了下来,他看着清言,喉结动了动,说:“就这一次,下次你想要什么,你得直接开口告诉我。”
清言拼命点头,就怕男人这时候反悔。
床帐被撩下来,久违的护腕又被找出来戴上了。
过了不大会,帐子里求了好半天才得来疼惜的人儿,终于得到了饱满而充实的幸福感。
……
第二天早上,清言醒来时,太阳都快要升上中天了。
阿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抱过来的,正乖巧地团在他枕头边上,见他醒了,就呼噜呼噜地站起身来蹭他。
清言惫懒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在它头上揉了揉,问道:“阿妙,饿了吗?”
小狸花像在回答一样,喵呜了两声。
清言做主给它翻译,“不饿,不饿,心软的大帅哥给做了好吃的猫饭,阿妙肚子饱饱的。”
小狸花呼噜呼噜,清言也呼噜呼噜,一人一猫在床上玩了会,才从床上爬起来。
从被子里出来时,清言光溜溜的,还去闹阿妙,捂阿妙的小猫眼,“非礼勿视啊。”
阿妙不搭理他,往后躲开,小身体灵活地往床下一跳,顺着门缝出去溜达出去了。
清言懒洋洋地套上衣衫,趿拉着鞋子跟着去了外屋。
家里空无一人,炉灶里还有未熄的火,锅盖盖的严严实实的。
清言弯腰打开锅盖看了看,看见里面温着一碗鸡蛋汤,两个大白馒头,还有盘肉丝炒咸菜丝。
他又进了一次里屋,去把手洗干净了,把饭菜都摆到桌上,吃了起来。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透过窗子缝隙照了进来,清言微微眯着眼睛,吃着吃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蛋微红地笑了起来。
过了端午,天气就渐渐暖了,清言推开门换气,院子里晾衣绳上晾着今早新洗的褥单和被单,就连枕巾也被换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