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狸花被抱回来时,油灯里的灯油都快烧没了。
邱鹤年把小猫交给清言,自己则下地找了油桶出来,把灯油添满了。
清言脸颊还红着,漂亮的眼睛也水润润的,嘴唇更是红得不像样子。他捂着被子,亵衣没穿在身上,只有红色的抹肚在,他在被子里把抹肚的下缘往下拽了拽,尽管布料很柔软,他的胸口突出的地方还是觉得磨的疼,那种残留的感觉一时半会都消散不了。
邱鹤年脱掉披着的衣衫,回到床上时,清言半羞半怒地瞪了他一眼。
他坐到清言身边,亲了亲他额角,轻声问道:“怎么了?”
清言用脑门拱对方的脑门,“都怪你,好像都破皮了!”
邱鹤年垂眸看了一眼,眸子幽暗,声音沙哑道:“我帮你看看。”
清言哪敢再让他看,赶紧翻了个身,假装逗猫去了。
过了一阵,见油灯还没熄,清言又转身过来问:“还不睡吗?”
邱鹤年倚靠在床头,目光从手里的书上移向他,笑着道:“这几天不用早起了,刚才把猫拿走你不开心,这会儿多跟它玩一会,玩够了再睡觉。”
清言却又不逗猫了,他翻身过来,靠着邱鹤年,两人一起看书。
看了一会,清言踌躇着问道:“鹤年,你信这世上有转世来生之说吗?”他没直接说穿越,因为这个概念在这个时代,是很难理解的。
邱鹤年沉吟着道:“我之所以喜欢看书,就是因为我能看到的,不过是大千世界中的一粒尘,”他轻拍了拍手里的书,“这是别人看到的另一粒尘,但就算我把世上的书都看完了,可能也不过是这世界“掌心”里的一抔土而已。”
他看向清言,“你说的转世来生,我没见过,但我想,是可能存在的。”
……
第二天,清言是被小猫的呼噜声和磨蹭的柔软的猫毛给一起叫醒的。
外面阳光大亮,这一觉睡得通透,清言高兴地把喵喵叫的小猫举得高高的,两只光着的脚也抬得高高的,唱小熊和洋娃娃一起跳舞,邱鹤年听见动静进了门,虽听不懂他唱的歌,但能看出来他心情愉悦,便笑着坐在床边道:“起来吧,饭好了。”
清言轻轻晃了晃小猫,“它的饭呢?”小狸花就乖乖喵呜了一声,和它的主人一起看向床边的人。
邱鹤年看着两双大大的眼睛,笑的温柔,“也好了。”
清言高兴了,放下猫,想一骨碌爬起床,却才发现身上哪哪都疼,他掀起亵衣扭头往后看,白白的腰上背上都是红痕,一直延伸进了裤腰里。
邱鹤年自然也看见了,他还没得及说什么,清言已经起身坐到他大腿上,说:“要揉揉。”
邱鹤年垂眸看着他,拇指轻捻了下食指,伸进了他亵衣里。
过了一阵,清言的眼睛渐渐水润起来,他轻轻推了抱着自己的人的胸膛一把,说:“不要了。”
亵衣里的手却没抽出来,清言泪汪汪地仰头去看,就被男人低头吻住了。
男人一边亲他,一边伸手摸到了枕下,将那黑色护腕戴在了手腕上,另一手抓住清言的细嫩的腕子,引导他握住自己佩戴的护腕。
清言一下子就明白了,勉力挣扎着避开他的吻,哭唧唧地找借口说:“小猫在呢,你说了不让看的……。”
邱鹤年抱着清言起身,一抬手放下了床帐,却是把小狸花隔在了床帐里。
他们来到了地上,他让清言背靠着火墙,这样不至于着凉。
昨晚下了轻雪,温度还不够低,到了地上就化开了,今早起来,地上仍然松软湿润,轻轻用力,锹子扑哧挖进去了。
终于吃早饭时,太阳都快爬到中天了。